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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那么冷漠,让人简直无法靠近。
再说,当初他也是因她的傲,她不好追,才喜欢她的。
她如果躺过去,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奇怪,很厌烦?就像,在火车上那样。
他从来都是看不上那些主动的女孩子的,在他们的相处之中,她就从来都没有像那样主动地去靠近过他。
还有,小床那么窄,他躺在正中间,她怎么躺得下去?那一定会弄巧成拙……还有,虽然拉着窗帘,屋里的光线却不暗,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人的脸。
大白天的。
无知少女就是无知少女,想了那么多,却没有丝毫行动。
她总是认为,精神才是最重要的,她并不知道,恰当的肢体语言,在人际关系,尤其是在恋爱之中到底有多重要。
她只是偶尔看见她周围的人用肢体语言劝和,但是她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学校里的。
学校里既没有别的学校的男生的打架斗殴,也没有女生的手拉手。
她们总有摆不完的话题,却并没有手拉手。
然后就是一串红,很多的时候,其实很多女孩子都很会很恰当,很有分寸地使用肢体语言和如何投其所好地,吸引不同的人的语言的。
但是因为她们的身份,她根本就看不上。
她根本就不会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去运用过肢体语言,她其实是两头都不着的。
究竟怎么样去察言观色,究竟怎么样去恰到好处地,去把握那一个让人捉摸不透,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度”
?她还没有学会。
“嗯。”
湘潇点着头说,她只是回了小王一个字。
说完,她走到了冼锐的床边。
她靠左站立着,离他一米多远,微微地低着头。
如果是站在床尾,如果再把头埋得更低一点,腰弯得更下去一点,那她看起来,就像电视里演的仆人一样了。
“昨天晚上,我都跟你讲好了,今天小王送你,我就不送你了。”
冼锐看了看湘潇说。
说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的心也是沉的,不管为何而分手,他们终究——曾经相爱过。
而现在,却偏偏要眼睁睁地分手。
他看不上那些太主动的女孩子,可是他也不会太主动,他不会比这还要更主动了。
不知道他是听了自己的这一个“嗯”
字,才这么说的。
还是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他本来就是想这么说的。
到底是哪一种?真的是,猜不透。
好难,好困惑。
好像是听了这一个“嗯”
字才这么说的。
就算是猜准了吧,那又怎么样?那又该怎样去做?“嗯。”
湘潇将头抬了起来,看着冼锐说,“如果以后可能的话,欢迎你看我的小说。”
顿了顿,又咬了咬唇说:“我既不会写,也不会说,是个很傻的女孩子,太令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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