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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让齐姨娘她们几个去办也成呢!”
当然不成!
王妃忍着满腔的怨愤,最终不得不接下了寻平民版草纸的任务。
往供桌上摆草纸供奉祖宗……
光是想想就很窒息。
“对了,老太太说了,要很多的草纸,特别特别多,厚厚的一捆,还要用绳子扎紧了,才能放到她牌位前面供着。”
临走前,王爷又叮嘱了一句。
说真的,就算王妃之前心里还存了少少的疑惑,那么在听到王爷最后那句时,所有一切的狐疑都烟消云散了。
只因最后那话太像是老太太会说的了,听着就特别没文化,仔细一品就更没文化了。
王妃差点儿就心梗了。
等略缓了缓后,她就喊来了儿媳妇,也就是永平王府的世子妃,把那些林林总总的要求都说了一遍:“……记住了?那就赶紧去办。”
有道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虽说王妃平常更爱找屋里的妾室撒气,不过在具体办事儿时,还是找儿媳妇比较妥当。
世子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碍于王妃的黑脸又不敢细问,只能一脸迷茫无助的答应了下来。
找草纸……
她到底嫁了户什么人家啊!
王妃、世子妃是苦,杨冬燕就不苦吗?
穷苦偏远的乡下地头啊,茅厕都是简易的棚子,臭气熏天可以忍受,底下是翻滚的粪池也勉强可以扛住。
可如厕之后刮一刮、
洗一洗,又是怎样一种凄苦无助呢?
反正最终草纸是到手了,摞起来小半人高。
被杨冬燕拆开了平铺在她炕尾的木箱底下,往上还盖了一层干稻草掩饰,最后才是原主的衣裳和破棉被。
按理说,藏得这么严实应该没问题了。
就算真被人发现了也没啥,其实本地是有草纸卖的,就颜色黄中夹带着黑,触感更是粗粝不看,光想想就觉得屁屁疼。
幸好,最苦的日子熬过去了。
才刚藏严实了,杨冬燕就听到外头有人喊她,出来一看,却是隔壁的大嫂:“喊我干啥?”
“你前头不是问村里谁去镇上吗?我家小儿子要去,你想干啥?”
杨冬燕忙道:“帮我给二牛捎个口信,就说他媳妇怀孕了,让他别打零工了,赶紧回家来。”
“成,要是东家不放人也不怕,我让我小儿子顶上。”
魏二牛即将回家的消息,由杨冬燕在晚饭桌上告诉了家里人。
这天她也没啥胃口,虽说没吃到一天一个的肉饼子,但吃惯了肉饼,再让她喝没滋没味清得见底的杂粮粥,一样提不起劲儿来。
想着大不了明个儿早些起身上山去,她忍着叹气提前上了炕。
两天后,魏二牛回家了。
他来得也是凑巧,刚好赶在了家里人吃晚饭的时候。
结果,刚走进堂屋里,他就看到他媳妇伸手拿过了老娘跟前盛着粥的碗……
“你咋能吃娘的饭呢?你吃了娘吃啥?”
魏二牛大惊失色,可不等他上前阻止,杨冬燕就严肃的批评了他:“你瞎嚷嚷啥啊?你媳妇怀孕了你这么大声想干啥?让她吃,多吃点儿,吃饱了才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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