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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还记着呢?拿这招恶心冯若滢的时候,她想过威力大,但也没想到会大到这种程度!
这都多少天了,她居然还琢磨呢?见沈栖姻一副“这人有病吧”
的样子,冯若滢顿时火大,一把执起她的手腕,凑到她面前凶巴巴地威胁她:“你今日不说,便休想走出这个门!”
只是声音不大,少了几分气势。
沈栖姻皱眉往后仰了仰身子。
冯若滢自觉她是怕了,笑容顽劣:“想跑?”
“不是。”
沈栖姻眉心愈紧,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你那嘴味儿太大,熏得慌。”
沈栖姻说得认真,不似作伪,引得一旁清音阁的掌柜都忍不住偷瞄了冯若滢的嘴巴两眼。
若说沈栖姻那句话对冯若滢的伤害性很大,那掌柜的眼神对她来讲侮辱性也很强就是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你、你……”
她用手指着沈栖姻,“你”
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来。
偏偏,只要她张口说话,沈栖姻就皱眉往后躲,看得她愈发火大。
可冯若滢的战斗力压根配不上她的脾气,最后气得两眼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见状,沈栖姻却怜香惜玉地说道:“诶,你别哭啊。”
“你怕我哭?”
“嗯,怕你哭得太难看,我笑出声来。”
“你……”
冯若滢屡败屡战,还欲逞能,却被她身边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拦住,温声软语地劝她说:“罢了,滢儿,何必纡尊降贵,做这些口舌之争。”
这话说得有意思。
沈栖姻不觉多看了她两眼。
有别于冯若滢的娇蛮可爱,那女子生得妩媚妖娆。
容长脸面,乌油头发,云鬓堆叠,只用一根红线绕在发间,却是不俗。
拜前世的记忆所赐,沈栖姻想起她叫谢晴,是冯若滢的表姐。
谢家败落,她父母双亡,便被舅舅冯渊接到了侍郎府上长住。
沈栖姻听了谢晴的话,少见地没有回怼,只是说:“说得很是,你们可赶紧走,别耽误了我在这买东西。”
“好笑!
你能买什么值钱的东西?”
沈栖姻不搭理她,兀自挑选笛子。
见状,冯若滢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她一指方才沈栖姻看中的那管玉屏笛,对掌柜的说:“把这支笛子给我装起来!”
沈栖姻眯了眯眼睛:“这笛子是我先看上的。”
“你先看上的?那你付银子了吗?”
“昨日便已交付定金。”
“呵!”
冯若滢嗤笑:“定金而已,退给你便是了。”
沈栖姻却不肯:“我只要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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