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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的物种放在一块,人类数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种。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几个人和这些大自然中稀奇古怪的物种呆在一块,大概是会坚韧地抱成团。
但不去看其他物种只看人类,那么有多少人,就能分出多少种区别来。
大到国家地盘、政治理念、战争输赢,小到一碗粥、一把伞、同一种方言的不同口音演变,都能像一条看不见的线,将本是同一物种的同类分割出不同的世俗模样。
最让人拍案叫绝的是,这些区分的标准,九成九是人类自己搞出来的玩意。
天幕上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中年人……不,是三个。
还有个穿着宽松休闲装的教导主任。
又还有二班的班主任,一个青年男老师。
三四人进了办公室。
观察的眼神从两位家长的穿着和脸色上掠过。
先敬罗裳后敬人。
天幕上当然没有人明说。
只是白发的杜甫抱着他因穷苦环境死去的孩子,将那几双不自觉打量眼神背后的思维看了个清楚而已。
他没有什么余力长叹了,只抱着孩子,再抱抱他。
天幕的“眼睛”
离开了三个团在教室一角的女学生。
不远不近的照着办公室里面的场景,好让诸多人观看。
教导主任背挺直,站在座椅旁,手臂随意搭着,脸上没什么表情把整件事说了一遍,声音不紧不缓,瞧着极为有威严。
崔福的爸爸穿着比较随意。
一件深色短袖衫,腰上皮带挂着一串鼓囊囊的钥匙,踏着一双黑色的男士凉鞋就过来了。
还没听完教导主任的话,只到“打架”
两个字,他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立马黑下来了,再得知对面的男人是个女生的家长,他对着空气破口大骂,“个老子的,老师那小鳖孙现在在哪里?老子现在就去打死他!”
教导主任:“……在医院。”
天天接触不同类型的家长,教导主任他这时候也知道崔福那人嫌狗厌的惹事脾气哪里来的了。
他接着先前的话,不紧不缓把两人打架的起因和崔福的伤情说出来。
“他妈的,老子在外面干活,把他送到学校里来享福,他给老子惹事情!”
“惹事就算了,什么鸟样,连个女同学都赢不了,废物!”
“哈哈哈老师我没别的意思啊,没说别人,骂的是那亏钱的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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