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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聂云斟蓦地钳住少年下巴,细细摩挲,“果真肤如凝脂,皎若秋月,好一张勾人的脸。”
话音才落,那张脸已经剧烈挣扎从他手里滑脱出去,少年张嘴狠狠咬在聂云斟手腕上。
“嘶!”
聂云斟吃痛退开站直了腰身,目光森然盯着飞速缩回被子里的少年。
“弟弟命大居然能从寒冰阵里脱险,那就好生养好身体,咱们来日方长”
聂云斟起身离开,直至到房门外才终于放声大笑。
没用的废物。
聂家家主的位置,只能是他的。
房中,聂更阑听着狂放的笑声渐远,拖着虚弱的身体下床来到水盆边,动作艰难地打湿巾帕。
聂更阑发狠一般搓着被捏过的下巴,恨不得把那块被碰过的皮肤都撕下来,直至那块皮肤被搓得泛起红色。
终于擦洗完毕后,他大口喘气,扶着木架看向铜镜里的少年。
这是一张被男人垂涎过无数次的脸,每每被那些令人作呕的视线笼罩,他就觉得咽喉好似被扼住般不能呼吸。
镜中的少年蓦地眼神发狠,揪住一面颊的皮肉,恨不得现在就拿刀剜掉一块皮肉,毁掉这副皮囊!
“噼里啪啦。”
聂更阑开始翻箱倒柜,终于从箱笼里翻出一把匕首。
而等到冰凉利刃贴上脸时,他才犹疑地停下动作。
从前在绿苑被毒打时,他就落下了怕疼的阴影。
匕首剜掉血肉,必定痛入骨髓。
况且这一刀子下去肯定不够,也不知要补多少刀才能划出满意的效果。
思及此,聂更阑的脸仿佛真的被刀刃刺入皮肉,传来一阵真实的火辣辣灼痛感。
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少年重新看向铜镜,神色幽森晦暗。
*
自从论道会那天过后,聂更阑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在毁掉自己的脸。
最后,他还真想出一个主意。
匕首利刃刺过的肌肤伤势能被迫养好修复。
若要永久留下烙印,须得利用修真界的法术或是丹药,如此才不会再生变故。
聂更阑足足卧床休息了六日,而后立刻去了趟藏书阁。
“二少爷,许久未见,您可还好?”
望舒拱手道,“只是,家主未下令少爷能否出院子,您这……”
聂、邢两家联姻失败的消息望舒亦听到一丝风吹草动,之后聂更阑卧床不起数日,他同样担忧不已。
聂更阑顾不得其他,拉过望舒坐下,“望舒老伯可知道有什么术法或者丹药能让脸上永久留下疤痕的?”
问题一出,聂更阑被望舒盯着看了好一阵,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老者看穿了他的想法。
然而望舒并没有挑明
“二少爷若是想在脸上留下难以祛除的疤痕,第一,要么炼制高阶丹药,第二,要么能得到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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