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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太污浊了,我怕你们污染我小哥。”
陶淮南拍拍迟骋膝盖说。
“你小哥谁敢染,”
大马哈摸摸自己脖子,“刚迟哥一手给我薅出来了,现在我感觉勒得慌。”
迟骋说:“我手劲大,对不住。”
“谁让你欠,你真给淮南吓着你拿啥赔?”
有人往他身上丢了粒花生,“一天跟缺心眼儿似的。”
陶淮南笑呵呵地靠在迟骋身上,觉得喝了酒的感觉很新鲜,挺好玩的。
一群人闹到半夜,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让他们小点声,轻点作。
于是之后的分贝降下来了一些,不再喊着说话,变成了聊天。
迟骋低声问陶淮南困不困,陶淮南摇头说不困。
“问你呢迟哥!”
有人扬声提醒迟骋。
迟骋刚才没听见,这会儿抬头:“什么?”
“问你喜欢啥样的!”
迟骋现在跟从前还是变了很多,话虽然还是很少,可并不是不合群。
该有的交际都有,就是没那么活泼。
话都问到头上了迟骋总不可能拉着脸不答,于是只笑了下,说:“再说吧,没想过。”
“你是不是把时间都用来学习了,”
有人酸唧唧地说,“你那成绩可太秀了,按理说都不应该让你参加这屋的活动,你成绩不配。”
“他时间都给淮南了我看。”
另外一个人说,“哪个对象受得了这种,这典型弟控。”
陶淮南撇撇嘴,脸往迟骋身上一扣。
迟骋轻轻揪他耳朵玩,仰头喝了口酒,顺着喉咙咽下去,喉结上下滑动,陶淮南靠在他身上能听见他吞咽的声音。
“那淮南呢?淮南喜欢啥样的?”
有人问到陶淮南头上。
陶淮南想都不想,指指自己耳朵说:“我喜欢声音好听的。”
能看见的挑脸,看不见的挑声音。
一圈人都笑了,没有多余的同情和可怜,已经习惯了群体之中有这么个特别的小瞎子。
陶淮南到底还是不习惯熬夜,他平时睡得也早。
十二点半左右,他小声跟迟骋说困了。
这个房间显然已经没法睡了,再说也没地方睡。
季楠把他们屋房卡扔过来,说:“你俩过去睡吧,我们今晚估计不回去了,等会儿还得打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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