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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大吼,“放!”
“轰!
!
——”
白泽仰天望去,那真如流星陨落。
只见一排燃烧的巨大陶罐冲天而起,带着剧烈燃烧的尾巴,滚滚浓烟是它们飞行的轨道,像是死神催命的利爪。
或轰然砸中渭城城墙,咚的一声震颤城楼,在风雪里点燃夺命之火,浓烟滚滚。
或直接飞进渭城,砸中房屋,立刻将附近凡能点燃的东西全部点燃。
渭城大火四起,伴着滚滚黑烟,从上空望去,惨烈如斯,令人胆寒。
三轮投放,城中冲天的哭喊声已经压过了凛冽寒风呼啸的声音,三军尽闻。
“攻城。”
河阳军主帅赵盾下令,鼓手赤膊击鼓,鼓声传出十里远,只见云梯被五百人推动,搭上渭城城墙,悍不畏死的攻城军士一拥而上,试图登上城头,夺下此城。
“轰!
!”
巨大的撞车被推到渭城六鼎重的城门前,狠狠撞击城门,试图打通进入渭城的嘴巴。
一时间战场甲戈林立,喊杀声冲上渭城阴沉的云霄。
守城军士死伤惨重,可不断有活着的人冲上城墙,组织反击。
“投石手,给老子狠狠往下砸!”
渭城将领城头怒吼,“把撞门的河阳军杂碎都给老子弄死了!”
渭城城门后,两百人人挤人地扑向城门,挤压在城门后,阻止河阳军攻破城门。
门外撞柱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铜皮,防止撞柱断裂。
每一次撞击,巨大的冲击力挤压着门里的渭城守军,有人抵抗不住前后夹击的巨大压力,冲击之下,竟七窍流血,被活活夹死。
距离城门最近的渭城守军更是惨烈,已经全部死去,被两股巨大的力量挤压变形,身上的铠甲都走了样。
“放箭,放箭!”
渭城城楼,百夫长嘶声怒吼。
河阳大营云梯只有两架,与渭城城墙平齐。
每架云梯能装五百人,被滚木推动着缓缓靠近渭城城墙。
更多的人,架起六丈直梯,悍不畏死地向城楼攀爬,却在轮番箭雨中死伤惨重。
撞门军士被头顶滚滚落下的投石砸得死伤惨重,盾手举盾保护撞手,一人死,一人接上。
白泽被眼前残酷的景象惊住。
“这就是战场。”
慕辰右手按剑,高坐战马之上,与白泽并列,对他说:“一个血与火的修罗界。”
每一座城池的建立,其根基都会被术法名家设下强横法阵,削弱修士以真气极招对城池摧枯拉朽的破坏力。
所以攻城战,从来都是北境战争中最惨烈的战争。
“嗯。”
白泽点头,声音却在颤抖。
他分不清,在这狂怒的战场上,是他害怕了,还是压制不住来自心底的,雄狮般的渴望——对厮杀血战的渴望。
:()剑问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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