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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爹说的对。
这菜栽子得该整了,明天吧,明天,我和孩子整。
我叫孩子下菜窖里看看,看看菜窖里热不热,菜栽子就怕伤热,热就往外放放气,菜栽子可能还得有坏的,烂的,坏了烂了就得收拾收拾了。”
“坏,爹,菜栽子,咱都搞四五年了,咱搞的菜栽子哪年都得坏一些,烂一些。”
“烂一些,坏一些,那是伤热,还有时候,搞不好,在菜窖里冻了呢。
这么说吧,干啥,啥操心,往菜窖里搞菜栽子,到了春天再栽菜栽子。
哪样都是费事的活。”
“费事的活,他爹,你好说,这活费事呢?就是费事,我看他也比喂猪省事。
这菜栽子,搞哪菜窖里,不吃草不吃料,再费事,再损失,最后,还是剩下得多,春天栽上了,等着要到秋天了,到了收菜籽的时候了,看这一嘟噜一嘟噜的菜籽,那也是很喜人的,到了秋天种白菜的时候,咱拿出来,一卖,一酒盅三毛钱,五毛钱。
等着赶上哪个生产队一下子就买几斤,一下子就买一二十块钱,那心里也是高兴的了不得呀?”
“啊,是是是,他娘。”
“对了,他爹,咱家军,就是个好孩子,咱家这菜栽子是他开始试着整的,他这几年都是领着他四弟弟,对菜栽子,秋天想法整,整多少,往菜窖里储存多少,到春天栽菜栽子栽多少,到收菜籽时,打几斤菜籽,卖多少钱,都记账了,是吧,家军?”
“啊,是都记了,”
,!
“那你给你爹说说。
咱哪年都卖多少钱,你爹都不太知道。”
“啊,爹,头一年整菜栽子那不是特意整的,是冬天吃的新鲜白菜留的菜根,那年栽的不多,卖菜籽,卖了十五块钱。
第二年,那是特意整得了,菜栽子,是我头一年秋天,上白菜地整的,第二年栽上了,打菜籽卖了二十八块多钱,差一块多钱,不到三十块钱。”
“啊,家军你说第二年呀,第二年,我就知道点了,是那样,打的菜籽能卖三十块钱。
那不是打完了,咱自己家先种菜用了点吗?咱自己种完,有几家老乡来了,它们知道咱家有菜籽,他们说要买,我哪好意思要他们的钱呀,那我又给他们一家点吗?”
“对,俺爹说的对。
当时。
咱打的菜籽能卖三十块钱,咱家打下来菜籽咱先去种了。
咱一种,叫几家老乡知道了。
他们都来了。
如果,咱家打下来菜籽,早一两天就去卖了,那就好了。”
“哎,那呀,家军,这打菜籽的事,谁也不能打一个就卖一个呀。
都有舍损。
那后呢,后来是第三年了?”
“后来就是前年了,前年,咱打的菜籽卖了三十六块钱。”
“啊,三十六块钱,那卖不少了,都赶上一个老师一个月挣工资了。
那去年卖多少啊?。”
。
“去年卖多少,爷爷,咱家去年,卖白菜籽,是俺爹出去上富士屯子卖的,卖给富士生产队二队了吗?俺爹卖了,回来不是说卖四十二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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