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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褂子冷笑:“那楼镇主再好本事能去烧了蛊林不成?这是天灾,不是!”
莫乔趁他们不说话的当口问:“那蛊虫是野的?”
“有人说是野的。”
黑胡渣道,“但也有说是人养的,最近那白谷不是又在放孩子?指不定就那群娃儿做的好事。”
莫乔隐约明白‘放孩子’的意思,无非就是指他们这群历练子弟。
至于那蜇死人的蛊虫究竟是野的还是养的还有待考究。
灰褂子皱眉:“蜇死这狗纨绔是好事,怕就怕,那蛊虫是野的,乱伤人怎么办?”
恰这时,三四个佩刀穿马褂的大汉冲上楼来,大声喝道:“封楼!”
边喝,手下麻利的制服住几人,送到楼下去。
一个大汉看见几人,拔刀大喝:“下去!”
灰褂子和黑胡渣二话不敢说,连忙称是,见她没动,低声提醒:“这是楼家的家兵,被他们逮走不死也半残!”
莫乔长眉微扬,跟了上去。
有这样蛮横霸道的家兵,难怪那楼纨绔能在这里横行。
几人下楼时,楼下大堂已熙熙攘攘拥簇了不少人,一排又凶又悍的楼家家兵死守在楼门口,一个不放。
负手立在台上的男人身形壮硕,黑皮糙肉的,却华冠丽服,个不高,矮壮矮壮,一脸神气冷傲。
“蜇死我儿的毒蛊已被逮捕。”
他精亮的眼珠在四下巡视一周,怒火中烧,声如洪钟,“但究竟是谁杀我儿,我楼高今日必彻查到底!”
底下人头一片窸窣。
“那不是野虫么?”
有人问道。
“野虫?”
楼高重重冷哼一声,“天底下有如此巧合的事么?白谷那群蛊人刚下山我儿便被蛊虫蜇死!
就这楼里,使蛊的怕是不下十个!”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惶恐不安。
若有人刻意引蛊杀人,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不是必死无疑?且几十年来,也鲜少闻说有野蛊出林伤人。
只怕这事儿,还真不是巧合!
楼高眼一瞪,一声平地惊雷:“搜!”
家兵大喝一声,举起刀剑,开始挨个搜查,楼高冷声道:“我知道你们炼蛊的都随身带蛊炉,究竟是自首,亦是严刑逼供,可要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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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乔没料到人在楼中坐,锅从天上来。
听他的口气,分明就是迁怒,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炼蛊的。
但现在人多耳杂,又被堵了出路,想跑都难,指不定就要莫名栽这儿了。
正愁着没辙,身后突然一道劲力将她扯屏风后,她吓一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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