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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提着脑袋给赵金元家看家护院,连个工钱都没有?这就是你们的同宗叔伯,平时就是这样对待你们这些侄子辈的后生?”
赵长根被问得一愣,嘴里嘟囔道:“他算什么叔伯,早出了五服,八杆子打不着了。”
说着垂下了头。
赵长明解释道:“我们也不是完全为了保护他一家,真要是山爷进了庄,谁能保证他不会对我们这些人家下手。
里正家高墙大院的,不太好闯进去;我们这些人可都是小门小户的,人家一下就能闯进来。
家里就这点坛坛罐罐,我们可损失不起啊!”
这话倒也实在,他能有这份见识,倒是令杨解放刮目相看了。
杨解放转口说道:“那我呢?你们总能相信我吧!
我找赵金元报仇,就只找他一家。
别说你们跟长贵哥是好兄弟,就算是旁人,都是一个庄的,我绝不会伤及无辜的。
可现在你们都守在赵金元家里,到时候怎么办?就算你们想要置身事外,若是赵金元开口说话了,你们听还是不听?”
这下还真把赵长明三人给问住了,木然问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杨解放觉得该下猛药了,当下狠声说道:“赵金元害得我家破人亡,这个仇非报不可,他赵金元我是杀定了,谁要是阻挡,我就杀谁。
你们保安队要是护着那赵金元,那我们只能是刀枪相见了。
到时候你死我活的,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赵长明几人都是地道的农民,平日里打个架没什么难度,真要他们去杀人,那还真干不出来。
但一旁的严冬来则不同,绰号活阎王,能不能打另说,那满脸的杀气确实挺唬人的。
赵长明这帮人还真没那个胆量与他真刀真枪地对着干。
杨解放继续道:“我与那个赵金元总要死一个。
我要是死了,不过是再添一座新坟。
你们得不着什么好处,也没什么坏处,继续过你们的苦日子。
要是我把赵金元干死了,那你们可就赚大发了!”
,!
赵长明几人听了自然是疑惑不解,杨解放解释道:“你们各家可都欠了他家的债,是那种年年还债年年还不完的债;是那种爹死儿子还、儿子死了孙子还、只是一家子没死绝就要一直还下去的债。
但是你们想过了没有?如果债主没了,谁还向你们逼债?没有人逼债,你们各家不都轻松了?”
赵长明摇了摇头,说道:“赵金元死了,他还有兄弟,还有儿子。
这个债是不会消失的。”
杨解放回答道:“哼,那就都杀了。
他那个弟弟赵银元、儿子赵长仁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死有余辜。
等到那时,我会把他们家的账本、欠条都找出来,当着大家伙的面,一把火烧了。
没有了欠条,又凭什么要你们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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