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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夫被床上病人的样子吓了一跳,好家伙,这才是真正的全身都散架了的节奏啊!
他也顾不得休息了,抹了一把汗,坐到床边就给杨解放把脉。
常言道,不怕老中医叹气,就怕老中医皱眉。
孙大夫把着脉,眉头越皱越紧。
姜小珺、高蕙兰二女紧张得要命。
等了良久也不见孙大夫松手,高蕙兰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孙大夫,严重吗?”
孙大夫回过头,问道:“病人是昨天傍晚坠马摔伤的?”
姜小珺抢着回答道:“是的。
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孙大夫苦着脸,说道:“不应该啊!”
高蕙兰道:“孙大夫,您就实话实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孙大夫说道:“从脉象上来说,他五脏六腑的确受到损伤,可没伤到头部啊?怎么会昏迷不醒呢?”
其他人不解,侴姑却是心里明白,于是提醒道:“孙大夫,要不你给他全身检查一遍,再下定论不迟。”
其实她也想知道,杨解放到底伤得怎么样?孙大夫点头道:“理应如此。
麻烦家属都出去一下,大夫行医最忌打扰!”
听了孙大夫这么说,高蕙兰和姜小珺等人自然不方便留在房中,全都退了出去。
侴姑出门时还不忘把门关上,然后拉了拉姜小珺,说道:“要不再去挤一些羊奶,等会喂给他喝。”
挤羊奶只是一个借口,实际上是想将她跟高蕙兰分开,以免两人又吵起来。
姜小珺答应一声,跟侴姑一起离开。
黑寡妇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劈头就问道:“怎么样?人救过来了吗?”
高蕙兰摇头道:“还没有。
孙大夫在里面施救!”
黑寡妇安慰道:“没事,没事,别担心!
反正是别人家男人,就算没救过来,也轮不到你守寡。”
高蕙兰气苦道:“娘,你说什么呢?你就不能盼着他好吗?”
黑寡妇回道:“盼他好有什么用?他若好了,我女儿就得受委屈。
我巴不得他现在就断气算了,一了百了,也免得你将来伤心难过!”
高蕙兰跺脚道:“娘,他若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嗯?他这次遇刺,该不会是你动的手吧?”
黑寡妇一听,气得直接给她一个爆栗,说道:“死丫头,欠打了是吗?我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干这种事。
现在能确定是田伍带人干的,至于山上还有没有内应真不好说。”
高蕙兰狠声道:“若是真有内奸,不管他是谁,定要亲手毙了他。”
黑寡妇道:“行了行了,这些事自有下面的兄弟去办,不要你操心。”
两人边聊边走远了。
房内,孙大夫打开医药箱,拿出一个布包摊开,露出里面的银针,从中抽取了一根对着光线照了照,走到床边,一针扎在杨解放的人中穴上。
杨解放痛得全身一颤,这才是第一针,还不知道后面有多少针等着自己,不敢再装了,赶紧睁开了眼睛。
孙大夫一针见效,自己都有点意外,不由“咦”
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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