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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染近日来总是有些心绪不宁。
吴大总管亲自送来了一盒精致的桃花酥,说是府外有人特意嘱咐要送给她的。
姜清染看着那精美的点心匣子,心中满是疑惑,这会是谁呢?她向来在这府外没什么交好之人,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些波折后,众人对她多是疏离,更别提会有人送她点心这般贴心之事了。
吴大总管站在一旁,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姜清染,微微咳嗽一声说道:“夫人,这送点心之人呐,对您可是上心得很。”
这吴大总管心里可着急的很,自己的主子嘴硬,非说是府外的人送的。
这让他哪怕是暗示都无从下手,只能看着这白白的心意让他人受领了去。
姜清染抬眸看向他,眼中尽是迷茫,丝毫没有领会吴大总管话中的暗示。
她轻轻摇了摇头,心想也许是这总管送错了地方,又或者是有人在恶作剧?她突然又想到恒亲王那阴晴不定的心思,一下子心情变差起来,连面前的桃花酥也不想吃了。
若是他知道这桃花酥是旁人送的,这时岂不是对自己印象更不好,说不定又要吃这莫名其妙的飞醋!
待吴大总管退下后,姜清染坐在窗前,对着那盒桃花酥发呆。
阳光洒在桌上,点心的色泽愈发诱人,她却没了品尝的心思。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从未真正得罪过他,为何他会如此痛恨自己。
成婚以来,恒亲王的态度就如寒冬腊月的冰,冷得刺骨。
但是也实在奇怪。
大多时候,他眼中的嫌恶都不加掩饰,姜清染甚至觉得,在他面前,自己仿佛是这世上最不堪的人。
她曾细细回想过婚前婚后的种种,自己从未有过任何逾矩行为,更没有在言语上冲撞过他,可这份莫名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姜清染越想越是烦躁,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这恼人的思绪。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是春兰和秋菊,这两个丫鬟仗着平日里恒亲王的几分宠爱,在府中行事越发没了规矩。
此刻,她们正站在院子里,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与傲慢。
春兰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夫人,这园子里的花都开了,您也不去看看,莫不是怕看了这繁花似锦,会觉得越发落寞?”
秋菊在一旁捂嘴轻笑,附和道:“就是,夫人整日在这屋子里,怕是影响心情呢。”
姜清染本就心情不佳,听到这两个丫鬟这般无礼的话语,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什么时候她们两个也如此胆大包天了?可再一次看到她们两个挑衅的样子,她却从中看到了一分着急。
怕不是……灵堂之事今日还没有应验,她们两个着急了不成?她眼神冰冷地看向她们,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春兰和秋菊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骄纵的模样。
姜清染站起身来,缓缓走向她们:“在这府中,本宫还是这正房夫人,还轮不到你们两个放肆!”
说罢,她看向一旁的小厮:“去拿两条藤条来,今日本宫便要教教这府中的丫鬟,什么是规矩!”
不一会儿,藤条拿来了。
姜清染拿着藤条,指了指石板路:“你们两个,给我跪在那儿!”
春兰和秋菊吓得脸色惨白,但又不敢违抗,只得缓缓跪在那坚硬的石板路上。
春日的阳光虽暖,但石板路依旧透着丝丝凉意,没一会儿,两人的膝盖便疼得厉害。
姜清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心中却并没有因为这一时的惩戒而感到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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