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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烛玉潮说完这句话以后,闻初融嘴角的笑意竟更浓了几分:
“我就是医师。”
烛玉潮愕然:“嗯?”
“棠姐姐前去蕊荷学宫进修的那年,我向父亲讨教了黄老之术。
如今,我已是这含香馆的主人了。”
烛玉潮微微偏头,掩藏了自己鬓角落下的一滴冷汗,冲闻初融点了点头:“如今你当家了,肩上的担子便重几分,要学着稳重些,不可再像从前那般冒失了。”
“好了,”
闻初融叹了口气,“棠姐姐这点倒是没变,总仗着比我大那么几个月,便要管天管地。
说正事吧,你找医师做什么?”
烛玉潮拉起袖子,露出细嫩的手腕:“我近日总觉身子不爽,嘉王府里没有医师,便想叫你替我瞧瞧。”
闻初融一拳锤向门框:“偌大王府竟连个像样的医师都没有?那嘉王是做什么吃的?”
“百废待兴,”
烛玉潮安抚道,“雪魂峰的情况你不是不了解,此时不是怪罪他的时候。”
闻初融“唉”
了一声,便伸出两指为烛玉潮把脉。
他的神色逐渐凝重,烛玉潮的心也砰砰直跳,仿佛在等待判官的决断。
“……脉象跳动频率不齐,明显是吃了什么有毒之物,可体内又有甘草胡粉调和抑制,你最近有服药?”
烛玉潮轻描淡写:“我一直有滋补调理。”
闻初融蹙眉思索,开口有些犹豫:“这毒原该凶狠至极,不是寻常药物压制得了的。
可不知是什么缘故,兴许是你近日身子调养的不错,竟呈温和之态。”
烛玉潮问:“这毒物是什么?”
闻初融摇头:“时间太长,难以辨别。
棠姐姐中毒多久了?”
烛玉潮摇了摇头:“不知,兴许半年,兴许一年。”
“那么有何症状?”
“每每发病几近发昏晕厥,疼痛难忍。”
闻初融沉吟许久:“此病症与蕊荷宫的拾也草有些相似。”
拾也草,无毒。
与水同煮可发汗解热、疏肝理气。
这是书本上记载的内容,烛玉潮对此倒背如流。
闻初融解释道:“少食无毒,与他物相撞、且多日服用,则剧毒。”
“具体的他物,是什么?”
“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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