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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瑾年等数十人背对着烛玉潮,后者抿了抿唇,最终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意,向京瑾年走去,扬声叫道:
“弟子见过京大祭酒。”
京瑾年听到声响转过身去,他借着昏暗的火光打量着面前面容姣好的女子,最终眯眼道:“你是?”
烛玉潮笑容一僵,她瞬间有些后悔今日未曾戴上帏帽。
烛玉潮在恢复面容以后,一直十分担忧自己这张脸与闻棠的相似度。
即便她曾在铜镜前凝视过好几个日夜。
烛玉潮强行镇定道:“弟子名为闻棠,是张夫子的门生。”
“啊,”
京瑾年小声惊呼,“原来是你。
不必拘谨,到我跟前来罢。”
京瑾年的双眸微微张大,面上竟显一丝慌乱,五官也由此变得柔和了几分,仿佛方才烛玉潮所见的、散发着肃杀之气的男子,不过是她眼花产生的假象。
烛玉潮依言,乖巧地朝京瑾年走近了几步,嘴上宽慰道:“大祭酒多年不回学宫,对我没有印象也是应该的。”
“你婴孩时期我曾抱过你,如今是出落的是越发水灵了,”
京瑾年微微颔首,看向烛玉潮身边之人,“那么想必棠儿身侧这位,便是与你关系甚密的魏氏灵萱?”
京瑾年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凝固,只见楼符清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烛玉潮干笑一声,斟酌半晌,刚要开口,却被另一不确定的男声打断:“闻棠师妹?”
烛玉潮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胃部忽然一阵翻腾,她强忍着恶心挺直腰腹,静静等待着对方先行开口。
“师妹,好久不见了。”
那低沉慵懒的声线落在烛玉潮耳中却形同鬼魅。
她缓缓转过身去,勉强于男人身前站定,却垂下双眸。
她不愿看,亦不想看。
“是啊,好久不见,”
烛玉潮掐着大腿稳定声线,她试探道,“如今我是否也该称呼一句‘易泽师兄’?”
“师妹爱叫什么便叫什么,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爽朗的笑声响起,易泽低沉磁性地开口,在烛玉潮听来,却形同鬼魅。
“师兄。”
烛玉潮的牙关紧紧咬着,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与窜起的火焰声重叠,弱化了她语气中的怒意。
“哎,”
易泽应声,转而对京瑾年道,“京大祭酒,我方才似乎听见您说,魏师妹也在此处?”
烛玉潮这才发觉,站在自己身后的楼符清早已不知所踪。
京瑾年语气竟有些懊恼:“兴许又是我认错,惹弟子们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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