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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樨答道:“太子丧仪,自然极尽荣华富贵。”
吴定从喉间蹦出一声低哑、冰冷的笑,臧初不客气地说:“吴大人,恕在下直言,我记得……你当年在太子忌身边,似乎连殿下的面都没见过几回。”
吴定却十分平静:“是的,我无才无能,殿下不看重也是应当的。”
“其他人呢?”
靳樨问。
“大都死了,或许还有活着的,但除我之外,都离开了肜。”
吴定答,“天地广大,何处不能去?”
靳樨习惯性地敲了敲矮几的桌面,问:“你为什么不走?”
“原因我已经说过。”
吴定说,指的是之前那句“居无定所,无家可归”
,说毕,他直视靳樨的双眼,跪下,朝靳樨叩头,“我愿意以项上人头,请求大君子为殿下报仇。”
场面立马沉寂下去,臧初的神色陡然变得冰冷,如处数九寒天,这时好巧不巧一扇窗被冬风吹得轰然而开,雨汽一拥而入,屋内的沉寂顿时被雨声淹没了。
“下雨了……”
吴定说。
他当年第一次见到殿下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雨天。
【作者有话说】
十万字了万岁!
!
!
ps:23、25章改了一丢丢小bug,没啥影响
第29章至少太子懋,不是莒韶
“啪!”
臧初转身将窗户一合,威胁地开了口:“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
吴定沉稳地说。
靳樨敲击桌面的声音如鸣钟一般,在寂静的屋室里显得极为铿锵,他抬眼,慢慢地说:“两个问题。
一,我为什么要为先太子报仇;二,他如今是太子,你告诉我,怎么报仇?”
“我要——”
吴定说,“他的命!”
“天爷。”
臧初蹦出一声冷笑,“如今太子懋是陛下唯一的血脉,除他以外,王室再无旁人。
太子懋已然执掌王印,风知、子人真均是其部下,肜国所有兵马,都听命于太子懋。
陛下身在神坛,倘若神明保佑也罢了,若神明无情,陛下一走了之,谁来坐在王座之上?”
“这跟我没有关系。”
吴定眉毛都没动一下。
漆汩:“……”
“密忌柔懦寡断,好恶无决。”
臧初不客气地道,“且喜文弃武,不然你吴定百步穿杨,怎会在东宫搓磨多年,现今天子式微,诸国彼此相争,若不能进,与退有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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