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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这么气若游丝地躺着,看着倒比平时顺眼得多。
“怎么躺着了?刚才不还想咬我吗?要是有些头昏,我来帮你清醒清醒。”
她有意踢了下他肩上的伤,再踩着,来回碾了两下。
裴褚崖稍眯了下眼,急促的喘息间揉进些痛色。
眼瞳稍移,他便看见她那幸灾乐祸的神情,还有嘴边压不下的笑。
在看清的一刹那,他忽抬起手紧扣住她的踝骨。
“你干什么!
松开!”
楚念声试图往外挣,却没能挣开,索性转而踩在他的伤口上。
裴褚崖低哼几声,却未松手,失稳灼烫的吐息撒在她的腿侧。
“还不松开,我便踩碎你的骨头!”
楚念声狠狠踩碾着,但忽地——那条狐尾挺出,拴缚住她的胳膊,将她往下一拽。
她近乎摔躺在他怀里,握在踝骨的手转而掐住她的胳膊,那狐尾趁势卷上,紧紧地裹缠住她。
裴褚崖只觉思绪被分成两半。
一半分外清晰,理智地分析着毒素扩散的速度与毒效。
另一半昏昏沉沉,始终不满于离她的距离还有些远。
他抬起烫到几乎要烧烬的脸,直直盯着她,缓声开口:“为何你总是这般任性妄为,不将旁人放在眼中半分?”
楚念声陷在毛茸茸堆里,却不算好受。
这尾巴勒得死死的,像是要嵌进她的骨头里一样,又像是想把她勒成几截,疼得她脑仁都在跳。
可即便到这境地,她也没半点儿服输的打算,甚还嗤笑一声,反问他:“你也配?”
那狐瞳微微晃了下。
他的神情又变得温和,与她几乎鼻尖相碰,平静地注视着她。
“偏偏,偏偏……”
他轻声喃喃。
楚念声也终于看出这人意识不清醒,乱行事,还乱说话。
她索性不再与他多言,打算用更直接的手段逼他松开——手脚不能动,她便倾过身,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
可与她想的不同,裴褚崖微仰起颈,呼吸在哼喘间变得更为促乱。
他的尾巴开始颤栗,尾尖的毛甚至略微炸开。
手也托在了她脑后,修长的手指穿插在柔软的发丝间,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
楚念声哪怕咬他咬得再专心,也察觉到不对劲——
耳边的喘息声怎么越来越重,越来越奇怪了。
恰在这时,房门终于从外破开。
有人从身后握住她的胳膊,那人力气极大,概是使了巧劲儿,一下便帮她挣脱了狐尾的束缚。
在被身后人拉起的刹那,她的视线从裴褚崖的脸上一掠而过,匆匆捕捉到一点艳靡之色。
不过她也没时间仔细打量,转身甩开连柯玉的手,问她:“剑劈不死我,便想掐死我了?大晚上的,你来到底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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