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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月清被这女子看得哭笑不得,她这殷切的目光活像在看什么了不起的大英雄。
闵月清拽着被卷一头,将它直接从床上拖了下来,发出闷闷的“咚”
一声。
若不是闵月清提前点了哑穴,冯瑞川八成又得发出惨叫。
一旁的年轻女子看到这里,似乎是终于确信了什么,又或许是看闵月清要走,突然急了,弱弱地低喊了一句:“请留步!”
话音未落,女子就三步并两步地朝闵月清跑去。
幸好闵月清听到她喊就停了下来,否则这女子怕是拍马也追不上。
女子一跑到闵月清身前,就跪倒在地,哭着哀求道:“恩公,能不能也把我带走?我是被这冯瑞川逼进府里来的,在这里我实在是生不如死!”
闵月清看她哭得泪流满面,像是终于找到了机会,要一股脑地把心里憋了许久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别哭了,跟我来吧。”
这女子一听,立刻用衣袖在脸上胡乱擦了擦,就跟上了闵月清出门的脚步。
出了房间走到车边,闵月清就将地上拖着的被卷一把拎起来甩上了马车,然后自己跃了上去,转身一看,身后跟着的年轻女子果然为难地看着略高的车架。
闵月清朝她伸出手,女子马上搭了一只手上来,她正想借力爬上去,只觉身子陡然一轻,人就到了马车上。
这女子看向闵月清的目光更加炽热了,如果说刚刚还只是惊讶,现在就是满满的佩服和崇敬了,她脸上通红,结结巴巴道:“谢谢谢恩公,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不敢忘!”
闵月清坐在车前,一边拉过缰绳,一边道:“认识出府的路吗?”
这女子立即答道:“认识,我们这离后门近,后门的人也少些。”
说着就自觉地坐到了闵月清的侧后方,给她指路。
闵月清原以为出门的时候还得放倒两个,没想到守门的小厮一见这辆马车远远地驶近,连驾车人都没看清,就殷勤地把后门打开了。
闵月清一见,自然是领了这好意,驾着马车飞快地出了门。
等小厮看到驾车的是个女子,追上来想挡时,早已为时晚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了府。
守门的小厮心知不好,这辆马车多半与少爷有关,他赶紧连滚带爬地向内院跑去。
出了冯府,这女子得知她要去县衙,就自觉地充当了第二次向导,倒给闵月清节约了一些时间。
闵月清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恩公,我叫烟红。”
“你是哪里人,怎么会被冯瑞川逼着进了冯府?”
烟红听到这个问题,眼眶不由得又红了。
“我是通城人,家就在通城西边。
三年前,我陪着母亲一起去医馆看病,回家时不知怎的被冯瑞川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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