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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看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奇道:“这便饿了不成?”
温淮没有解释,只道:“我去帮忙。”
进了厨房,他就开始后悔。
温淮不是没做过饭,但仅限于用最快速度将食物弄熟,吃饱肚子就够了,没有闲情逸致去品尝味道。
因此,当白西棠用纳戒的诸多食材与馅料摆满一整个灶台,菜色琳琅满目、应接不暇地出锅时,他看看自己捏的不成样子的面团,最后闷头做了一碗元宵。
他正要把元宵端出去,见白西棠带着盈盈笑意给林长辞夹了一枚荷花酥。
荷花酥松脆幽香,浅粉色花瓣张开,看起来有食欲极了。
与之相比,温淮手里的元宵显得大小不一,平平无奇。
天逐渐黑下来,山中的夜晚总是很冷。
鹤烧了地龙,放下两层竹帘挡住夜风,屋内暖和起来。
林容澄毕竟心性稚嫩,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磨完剑跑过来,左看右看,高兴道:“年夜饭不是吃过了么?”
林长辞摸摸他的头:“是你小师叔做的团圆饭。”
团圆饭这几个字让少年有些新奇,白西棠恰好进来,闻言笑着递出一个红纸包:“师叔来得匆忙,不曾备什么礼物,只得把压岁钱包厚一些了。”
他说话好听,又极会起头,林容澄不知不觉便与他相谈甚欢,二人其乐融融间,林长辞抬头,见温淮站在门口。
一步之遥的距离,他却没有跨进来,手里不知端着什么,看着这边,有一两分落寞。
“温淮。”
林长辞唤他:“站在外面做什么?”
温淮好像才回过神来,转身回了厨房,回来时,手上已经没有东西了。
林容澄和白西棠一左一右地把林长辞身边的位置占下,鹤坐在下首,于是他只能挑了个中间的位置,没说什么,反常地沉默。
白西棠手艺不错,一顿团圆饭下来,屋内暖和,林长辞听他们几人热热闹闹地说话,面色和缓,倒真有了几分年夜饭的意味。
席间,白西棠取出一壶上好的灵酒,可惜温淮极少饮酒,林容澄年纪还小,他便与鹤饮了几杯。
哪知他酒量浅,还未散席便醉倒在桌上,手上不得闲,紧紧抓住林长辞的衣袖,嘟囔着些“师兄别走”
“抵足而眠”
之类的醉话。
温淮收拾完杯盘回来,黑着脸强行把他和林长辞的衣袖分开,对鹤道:“小师叔今晚就住在你的楼中吧,免得扰了师尊休息。”
林长辞向来独住一座竹楼,温淮与林容澄同住一座小楼,但白西棠算是贵客,轻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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