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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起身,打量着列在小园门口的侍女,淡淡问:“这是作何?”
侍女恭敬回他道:“家主托奴传话,贵客有友人来访,特命奴引路,还望贵客莫要见怪。”
她说完便静默退下,与其他侍女一起分立小道两侧,提着莲花似的灯盏不再多言。
雨声淅淅沥沥,侍女立于斜风细雨里点起了香,一刻钟后,浅淡的梅花香盈满整个小庭,园外再度传来脚步声。
温润矜雅的公子执一柄油纸伞穿雨而来,衣袂飘飞,不疾不徐,良好的教养仿佛已刻在了骨子里。
见到林长辞,他眼睛微微一亮,些许的倦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兄。”
白西棠迈上台阶,将纸伞一收,无声松了口气,笑道:“终于找到你了。”
他说话的时候,侍女们依然默不作声地立在雨中,没有上前,亦无主动退下的意思。
林长辞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温淮看了底下的侍女一眼,拉着林长辞进了屋子,对白西棠道:“小师叔,进来说话罢。”
白西棠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停,微笑道:“师侄受伤了?”
他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屋,转身将门扇一闭,隔绝了侍女的视线。
布下结界后,白西棠自觉把上首让给林长辞,看看二人,问道:“师兄,你们怎的突然来了南越?”
罪魁祸首摸了摸鼻子,林长辞心里免不了又骂了他一句,嘴上简略道:“温淮不知轻重,想寻奇南香。”
“原来如此。”
白西棠挑了挑眉,笑道:“听说师侄夜里出走,师兄随后也离了山,我还以为师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叫师兄生气呢。”
林长辞无奈道:“你听谁说的?”
山上人多眼杂,产生诸多揣测也是正常,不过他和温淮关起门来才能说的真相,白西棠知晓除了徒增担心,没什么好处。
白西棠笑容一收,叹气道:“我也不知小弟子怎么传的,传出如此离谱的话,我相信师侄定不会做叫师兄失望的事,对么?”
他这样掺着绵刺的话最是叫温淮不爽,想反驳又怕林长辞不高兴,抿着唇不答话。
白西棠接着道:“知道你二人来了南越,我记挂师兄伤势,心中担忧,唐突赶来。
昨日又收到若华师侄的信,说容澄师侄带着寻仙和婉菁也溜出了山,正在来南越的路上,真是叫人头痛。”
“他们怎么也跑出来了?”
林长辞皱眉道:“容澄有些不像话。”
“这也是担心师兄。”
白西棠笑笑,解释道:“不知师兄与师侄如何想到来宋家,宋家家主极为厉害,不好糊弄,多半知晓我是来带师兄离开,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这是我第二次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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