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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用不着得意!”
张雅茜出奇地没发脾气,只是脸容冷酷地瞪视着秦阳,道:“我已经跟曹子龙说了,你就等着被他小弟砍死吧!”
秦阳呵呵一笑,道:“你以为我会信?比起死在曹子龙手里,我更愿意相信某天会死在你手里!”
“行啊,曹子龙小弟要是砍不死你,我就砍死你!”
张雅茜恨恨地瞪着他说道,又道:“我中午去给你取钱,你拿到钱就给我去东渡村下发,既要稳定民心,又要帮我表功。
你要是有一样完不成,就别给我回来了,敢回来我就踹死你!”
秦阳笑着看了眼她的纤白脚丫,心想那我还是别完成了,回来让你这双玉足踹上两脚岂不快活?
……
午后一点,秦阳带着张雅茜给取出来的二十万现金,骑着电动车赶奔东渡村。
东渡村距镇政府不算远,因为镇政府驻地就在西渡村,两村隔河而望。
镇里的交通主干道、同时也是县里进入西北山区的唯一公路,自东向西将两村连接起来。
顶着日头骑了十来分钟,秦阳赶到了东渡村村两委,村支书郭槐正好在,秦阳便让他把村会计和被拖欠补偿款的村民都叫来开会。
哪知郭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听了没动,瞪着牛眼问道:“秦主任,你这是要干啥呀?”
秦阳微微皱眉,周五他和张雅茜被任命的镇领导干部大会上,各村村支书也都在。
也就是说,郭槐不可能不知道他秦阳现在已经是委员副镇长,就算副镇长还未被任命,那也是镇委委员呢,怎么还喊秦主任?
这是郭槐的一时疏忽,还是其中另有什么深意?
但秦阳也没纠正郭槐的错误称呼,道:“那些乡亲被镇政府拖欠征地补偿款,已达一年之久,这事郭支书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怎么啦?”
秦阳提了提鼓鼓囊囊的公文包,道:“我给他们凑了一笔钱,今天过来下发给他们先应应急。”
“真的假的?我瞅瞅!”
郭槐凑过来看。
秦阳打开公文包,给他看了看里面的二十沓百元大钞。
“哎呀,秦主任,你还真行啊,谁都没办法的事情,你居然开始解决了,怪不得你被提拔为镇领导了。”
郭槐先夸了他一句,又来了个转折:“可惜村里大喇叭坏了,广播不了啊,我没法给你叫人呀。”
秦阳心头一动,这个老小子,先喊错自己称呼,现在又不配合自己,他想干什么?
“呵呵,是么?我来得还真不巧啊,正好赶大喇叭坏的时候来。”
郭槐不等他多说什么,急急地道:“要不你过两天再来吧,反正也拖欠一年了,多拖欠两天也没啥。
我还有点急事,就先走啦。”
说完这话,郭槐也没锁门,匆匆走出村两委小院,仿佛在躲讨债鬼。
秦阳深深看他一眼,在屋里转了一圈,等转到里屋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摆好了桌凳,桌上放着一副牌九,旁边还有一茶缸子新沏的茶水。
“哼,这明显是等人打牌呢,还跟我扯什么急事,这郭槐果然有问题!”
秦阳不满地哼了一声,心下怀疑:“我跟郭槐从没过节,他也没理由不配合我发钱,还各种推诿,难道说,他是邹德义的人?嗯,应该是,不然是谁告诉那些去镇政府闹事的村民,说新镇长要发钱的?”
端起茶缸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秦阳边喝边琢磨对策。
等喝完后,秦阳走到外屋电话桌旁,按电话簿给村主任打去电话,让他出面召集村会计和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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