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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拿着张卡刷个没完,到后来他拎着大包小包逛得比我还有兴致:“乐乐,去试这身。”
“不要,我已经累死了!”
平心而论,我虽然瘦了点,平时也会跑跑步健健身,努努力八百米能跑进三分半,校运动会拿不到正式比赛名额,也是多个趣味项目的选手。
但是大冬天在试衣间脱脱穿穿实在太费劲了,还冷,我瞪着苏泽:“你怎么不夏天再回来!”
“伤透哥哥的心了,我可是加班加点地赶时间呢。”
苏泽两手都被提袋占着,我举着胳膊捏他脸,被低下头啄了啄手腕。
“哥,你嘴唇有点干。”
我在他唇上搓了搓,他作势要咬我,我急忙缩回手。
“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他低头眨眨眼,显得无辜。
我哥装无辜总是很有迷惑性的。
那张冷冷淡淡的脸清俊雅致,虹膜是极深的黑,几乎分不清与瞳孔的界限,稍稍靠近,就仿佛陷入黑洞般被那视线卷入,再一眨眼,只望见眼眸玻璃似的反射,映出的人影和周围无机质的环境没有任何不同。
薄唇平平地抿起,就这样不近人情地将外物隔绝。
然而当他半垂着眼,低头注视我,那种黑色便像晃动了玻璃球皿灌满的墨水般泛起涟漪,溅起的情绪也是墨色的,却流淌着,太生动也太柔和。
唇角在扬起间就将人从凉薄之外勾近他的身旁,他只是对我笑,我就再也跑不掉了。
多可怕的一个人啊。
我知道他要我吻他,没有人比我更想吻他,这独一无二的表情是属于我的。
但我翘着嘴角答道:“当然是去买支唇膏了。”
他收回目光,云淡风轻地说道:“哥哥不给你付钱了。”
而他之后明显有些低气压。
毕竟我半天没给句好话,还拒绝他讨要甜头。
幸好我哥有的是耐心陪我到楼下,我也有的是耐心挑选、结账,最后拆开包装。
我拧开唇膏,苏泽自觉地俯身低下头,我弯了弯嘴角,涂在自己唇上。
抬头吻了上去。
我将嘴唇重重地碾过他的唇瓣,将润滑粘腻的膏体尽量匀称地涂抹上,觉得差不多了,我正要分开这个只是触碰的吻,却被他撬开牙齿咬住了舌头,随着提袋放下的轻响,他扣住我的后脑。
即便站在商场里门店外的角落,两个人的深吻依旧是引人注目的,我察觉到那些目光落在的我的背上,我知道那多半是调侃和揶揄,最多是带着一些影响公共场合的指责,并没有什么恶意。
但我不可避免地想到,我们是兄妹。
不可如此明目张胆地见光。
我在喘息的间隙艰难地挤出声音:“哥、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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