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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记得。
在脑海里。
那日的阳光很灼热,烧着年则眼眸,睁不开。
左腿的骨头发出的剧烈断裂声,时常如诅咒一样回绕在耳边。
在现实里。
淡淡的疤痕,纹路交错。
她的腿在治疗期间扭曲生长,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疤痕。
这些伤疤在她的皮肤下交织成一道道粗糙的线条,如同树皮上的年轮,记录着岁月的流逝。
虽然伤愈后,年则能够正常行走,但这段经历留下了后遗症。
如同春雨滋润过的土地,旧伤时而发作。
下雨的时候更严重,仿佛那段历史的痕迹在雨水的催化下重新浮现。
晴日里,银竹里,她都在被撕扯着。
知道的人,万不会不识趣的问上一句:你是喜欢晴天还是雨天?但年则其实不避讳这个问题。
她会选择雨天。
因为清醒。
炎日与突如其来的疼痛令那时的她,只有恍惚与迷离。
其他多余的,她记不得了。
而之后的每次隐疾发作,她能从一开始的额头冒汗,嘴唇发白,痛到需要自残才能缓解,到后来能面无表情的受着,理所当然的变成自己这血肉之躯的一体。
她不会像一般女子认为那是羞辱的烙印,想极力的掩饰过去。
于她而言,那是成长的刻记,是成为如今的我的加速器。
她不会将羞辱这个代名词用在自己人生的一切上,如身体与精神。
年则会视之为一种错误的符号,不遗余力的将其修正。
至于参与者该付出多大的代价,那不值得她上心。
年则嗤笑,年溧知道与否根本不重要。
她直接一挥手,两方又战斗起来。
殿内一时间人仰马翻,刀剑相碰发出了金属的脆响。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大殿里到处是被砍死的尸体,还有血肉横飞的人。
月白如水,透过窗棂,伴着雨水洒下银光。
魏之隽的敌人,只会是年则。
不言不语,只用剑尖对话。
两剑相交,金铁之声如龙吟虎啸,激荡在殿内。
寒光四溢,剑影交错,剑锋划破空气。
一式一招之间,不死不休。
年则一扬手,长剑如若流水,舞出一片清波,直取魏之隽咽喉。
魏之隽回剑化作弯月,巧妙地避开了致命一击。
她们在殿内来回穿梭,时而远离,时而近攻,剑法各有千秋。
一个刚劲有力,一个柔韧灵巧;一个重视力量,一个讲究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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