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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就会惨死在这里。
一国的太子妃,死得最屈辱的那种。
她这辈子真倒霉,若是要这样死,那么她宁愿给这种渣滓留下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至少这样她的灵魂是干净的。
身上的痛难以难受,她选择死也不要承受折磨,正欲咬舌自尽时。
“轰隆!”
一声震颤爆破的炸裂声传来,木屑破碎乱飞,整个房中的一面墙崩塌,尘埃滚滚,满室狼藉。
段白薇隐隐嗅到火药的味道。
范侯才刚稳住身形,一阵凛冽的寒意袭来,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飞了出去,砸毁了房中的桌椅案几,木头残骸满地都是,他浑身痛楚狠狠呕吐出了一滩血,狼狈无比。
范侯抬头看去。
景灼站在了房中,身后是还未消散的烟灰尘埃,而他冷峻清朗,不沾染一点尘埃,满身的藐视一切的威压,让人天生臣服,忍不住心生恐惧,仿若从地狱里来的死神。
“景王。”
范侯咬牙切齿地说。
景灼一眼未给他,他的双目盯着伏卧于地惨不忍睹的段白薇。
她的衣裳几乎都碎了,乌黑长发铺散在地上,身上都是伤,她皮肤娇嫩白皙,衬得那一道道鞭痕触目惊心。
景灼缓缓向段白薇走去,半蹲了下去,伸手去拉段白薇的手臂。
却被段白薇惊慌地推掉。
景灼的手一顿,皱眉片刻,再度伸手去拉段白薇,段白薇侧目一回头,对上了一双明澈深邃的眼,眼前的人声音沉缓道:“是我。”
段白薇愣怔,眼睛里一片湿意,隔着朦胧泪意望着景灼,他的眉眼墨而浓,面容淡漠而平静。
她就这般神情茫然苍白地与他对视。
可他泠泠的目光还是那般令人局促。
而她此时经历了令人难以启齿的羞辱折磨,身上衣不蔽体。
很难堪。
段白薇垂下了目光。
听到他说:“识卿,披风。”
一阵轻凉的风扑过来,景灼将黑色的披风裹她身上,随即横抱而起。
落入男子怀中的段白薇,靠在了宽阔平坦的胸膛上,心头浮上一股踏实的暖意,紧绷着的精神松了下去,她缓慢地闭上了双眼,低语:“谢谢......”
景灼还未走出去,而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的范侯,怒指着他冷声道:“景王深夜闯进我府邸,又伤了我,是否给我一个说法。”
景灼停下,一抹冷笑,寒眸望向他,“当众掳走当今太子妃,不处死你,已经是最大说法。”
“.......”
他抱着段白薇走了出去,外面围着了许多府兵,看清是景灼的面容,手持着兵器,不敢妄动也不敢阻拦。
范侯一双血眼狠狠盯着景灼抱着段白薇离开的身影,内心的恨意积到了极致,一掌拍裂房中的柱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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