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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韶紧盯着他:“为什么要给?”
马大力看两眼陶小兰,坦态道:“她天天在家骂陶阿妹是榆木疙瘩,活该做牛做马还没有饭吃,有时骂着骂着,倒气得自个吃不下饭。
我想着给她几个饼,稍稍改善一下她的生活,也能叫小兰少生一些气。”
陶小兰看向他,“怎么我都没有听你说过?”
马大力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说的,不就几个饼。”
“那也该说,”
陶小兰边哭边骂,“你以为你给她饭,就能落她嘴里了?”
马大力劝道:“能不能落到嘴里,总是你的一点心意。”
陈韶强行打断两人的浓情蜜意,继续问道:“二十一那日,你都去过哪里?”
“二十一……”
马大力掰着手指数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陶阿妹出事那夜,忙答道,“那日下雨,没有出去。”
陈韶:“上午也没有出去?”
马大力道:“二十一是赶集日,村里很多人会担菜过来卖,铺子里有生意,我就不出去。”
陈韶道:“也就是说,那日你都在家?”
马大力点头,“都在,邻里都能给我做证。”
陈韶:“昨日和今日呢,都去过哪些地方?”
“也没有出去。”
马大力解释,“昨日原本是要出去的,结果赵六过来说了阿妹出事的事,她就急了,非要去赵家村看个究竟。
从赵家村回来,她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就一直哭,她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出去,就耽搁了这两日。”
,!
陈韶看向李强。
李强尴尬道:“把阿妹送回家后,我们就没有怎么再问过,对他们去没有去村里,也不清楚。”
让李天流安排羽林卫回去核实后,陈韶起身,在楼下、楼上的几间房屋都看了一圈下来,蝉衣也回来了。
邻里的确都证实他二十一日在家,但证词只能证明他白日在家。
陶阿妹是夜里出的事。
只是……厨房外的车架子看情形,近几日都没有清理过,车里车外也没有陶阿妹腹腔里的泥沙,更没有血污。
如果凶手是他,那就还有一辆载人的工具。
思及此,为谨慎起见,陈韶先问了马大力是否还有其他的车,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又再次吩咐蝉衣:“带几个羽林卫沿街问问这几日,他是否有向谁借过车。”
看着蝉衣离去,陶小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陈韶是在怀疑马大力杀了陶阿妹,想也不想,就赶紧解释:“大人,大力这几日都没有出去过,绝不是杀害阿妹的凶手。”
陈韶笑着安抚:“这只是查案的流程,并不只是针对他。”
“可……”
陶小兰还要解释,马大力拉住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没有杀人,不怕查。
清水镇并不大,不过两盏茶,蝉衣就问完了。
他从未向邻里借过车。
“让大爷、大娘受惊了。”
陈韶朝马大力的爹娘微一点头后,便快步出了烧饼铺。
站在马车前,回头看一眼周围,又看向烧饼摊上还没有卖出去的十几个烧饼,吩咐傅九道:“都买下来。”
傅九买来,陈韶拿过一个慢慢尝了几口,赞道:“味道不错,你们都尝一尝。”
等傅九将烧饼都分下去,陈韶才坐上马车,吩咐道:“回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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