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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叶炽侠急忙伸手拦住她,义正言辞地说道:“大婶,您先别走啊!
您刚刚把我的符揉得又皱巴巴的,颜色都掉了不少,这可得赔我五文钱才行呐。”
一边说着,他还朝大婶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示意要钱。
大婶自然不肯轻易掏钱,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哟呵,既然你觉得自己这么有能耐,那你干脆开个坛做做法事,好好诅咒诅咒我呗。”
言罢,她脚下步伐越发轻盈快捷,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望着大婶渐行渐远的背影,叶炽侠气得浑身发抖,原本伸出去索要赔偿的手掌此刻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都隐隐泛白。
他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愚民!”
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日落西山之际,天边泛起一抹绚烂的晚霞,将整个天空染成了橙红色。
此时,正是工坊放工的时候。
当清脆的铜锣声响起时,仿佛一道信号,瞬间传遍了工坊的每一个角落。
聂采宁原本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着手中的工具和材料,但这铜锣声一响,他立刻像被激活了一般,毫不犹豫地放下了手头的功夫。
只见他动作敏捷地站起身来,速度之快犹如离弦之箭,竟是第一个站起来准备收工的人。
与此同时,其他的伙计们也纷纷开始收拾各自的物品,有条不紊地结束一天的工作,并逐个离开了工坊。
而聂采宁则快步走到仍在专心作画的聂采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要是再不赶紧走,可就得一直亏钱给那个泼妇啦!”
聂采言抬起头,看了一眼大哥,又低头瞧了瞧手中尚未完成的灯笼,面露难色地道:“可是二嫂说了,这批灯笼明早就要交货的,如果现在不画完,恐怕今晚得熬个通宵才能赶得上进度呢。”
说着,他举起手中精致的灯笼向聂采宁示意。
聂采宁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周围没有旁人后,压低声音对弟弟说道:“我跟你讲,那泼妇八成就是想逼迫你答应她,帮她去干那些装神弄鬼的勾当!
你可千万别搭理她,她纯粹是在骗你呢!”
听了大哥这番话,聂采宁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之色。
他微微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但是……她说会扣我的工钱啊,这可如何是好?”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聂采宁不禁停顿了片刻。
一听到可能会被扣工钱,他心中暗自思忖着,或许确实是因为这批货物交付时间紧迫所致。
于是,他迅速改变口风,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出来打工可不就得受老板的气嘛,天底下哪有不受气就能挣到钱的好事?大家不都这么过来的吗?你可得好好想想,如果被那泼妇扣了工钱,家里的开销可一分也不能少呀,这不就等于遭受了双重损失吗?”
聂采言听完这番话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哥哥的说法。
为了防止出现扣工钱这般严重的情况,聂采宁接着说道:“要不这样吧,弟弟,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继续干活儿。
我明天早上给你带早饭过来,记住千万别乱跑,手脚勤快点,多干点儿活。”
聂采言再次乖巧地点了点头,并回应道:“好,大哥,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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