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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世界原来的小姐是个十足十的纨绔,疯跑爬树掏鸟蛋,摸鱼逗鸡燎狗毛,破坏力堪比哈士奇,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晏随音初来乍到,见到人想表示一下友好,将将抬起手,还没起势,所有人心有灵犀一点通,清一色地退避三舍。
你好,不约。
以至于她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了不得的设定,比如一握手,另一个人就会浑身触电之类的。
那次的任务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学琴棋书画跳跳舞,得到老师的认可就能通关。
众所周知,从90到100很难,那从不及格到及格可应该是手到擒来的。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晏随音毕竟不是真的富家小姐,也能做个好学生,再加上老师们降到谷底的心理预期,算是在众人面前闪亮了一把。
唯有一个教书法的老太太,行事那叫一个古板,而晏随音毛笔字写得不丑,但确实和艺术不沾边。
老太太要求严格,让晏随音翻来覆去地折腾,她几次向那对名义上的“父母”
要求换老师都不成,据说不是他们不肯换,而是这个老太太不肯走,就非要教她。
再到后来,她都不敢报有短时间内能回去的希望了,天可怜见,一个好学生成功走上厌学之路。
过了很久很久,老太太终于善解人意一回,给了个中规中矩的评价,她才算完成任务。
当时百般烦躁的事情,来到青阳镇本以为终于有用武之地了,随便支个摊儿,给来来往往的行人画幅画,写副字,多少也能挣点钱。
再不济,打工端盘子总行吧?而且这镇上确实许多酒楼都在招工,苍蝇腿也是肉。
但此时,两个人却心情无比郁闷,因为没钱没“身份”
甚至不敢找家食肆呆着,只坐在不知谁家的门槛一侧,活像衣冠楚楚的流浪汉。
江迟大咧咧坐着,漫不经心道:“我只听说过古代当官儿的有什么腰牌令牌之类的,没想到就一个镇,竟然也需要身份证。”
他俩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里人的身份证就是一块方正的木头,上面刻着些姓名、年龄之类的身份信息,被称之为镇牌。
想做生意还是去帮工,要是不明明白白把镇牌立在那,绝对是无人问津的。
像那几个村子,结合明方的话,有镇牌的人估计不多,除却少数人,其余村民根本没资格来。
他们没有被怀疑然后赶出去,恐怕还是沾了这身衣服的光,就算在这镇上,也比一路见到的大部分人穿得都好。
江迟原本不信邪,刚才四处去看了看,遗憾的是,那些小摊上无一例外都摆着镇牌。
偏偏还都是流水线作业,图案精巧复杂不说,还一丝不苟,轻易仿不来。
“谁说不是呢。”
晏随音靠在身后的门框上,转头看他,“我感到一种空前绝后地格格不入。”
江迟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道:“怪不得昨天那个,那个谁……哦对,陈莽。”
他继续说:“别人提到青阳镇都是一脸讳莫如深,他倒是好,听见了镇这个字一点就着。
我当时还奇怪,现在看来,要是我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肯定比他还受不了。”
“你看,这个镇上富得流油,落海村穷成什么样?一个村子有镇牌的一定屈指可数,村民买卖点东西还要经过这些人,谁知道会不会被吃点回扣?陈莽还真没说错,这群人就是道貌岸然,表面君子实则小人!”
“你后悔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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