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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一个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宫中禁地,岂是你能擅自来去的?”
她厉声。
魏时崇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殿下,这皇宫在我眼中不过是些寻常院落的堆砌,纵有禁制,又岂能困得住我?”
她莲步轻移,走近魏时崇,压低声音却字字如刀:“你别太张狂。”
魏时崇仿若未闻蔡泱的警告,目光扫视着周围精致的宫室与葱郁的花木,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公主殿下,我不过是好奇这皇宫内的风光,想多赏玩一番罢了。
再者说,我若想走,谁又能拦得住我?”
他转身飞升宫墙之上,旋即离去。
蔡泱望着窗外那片黑暗,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她知道这个男人定不会是普通之人,只是她不知他意欲何为,此事暂时不能声张,何况现在她带人追出去未必能抓得住他。
琉霜赶来:“殿下发生何事了?”
见满地的狼藉,她心中慌乱起来:“殿下,您未受伤吧?”
蔡泱摇头,缓声道:“无事,本宫方才失手打翻了一个茶盏罢了。”
她望着他离去的地方眯了眯眼,提着裙子跑出殿外。
果然,他早已没了踪迹。
“琉霜,你拿着我的令牌去调皇城巡检司的人,我夜里突发癔症,身子不爽利想在宫中走走,让他们速来些人看护沁芳宫。”
她掏出令牌塞给琉霜。
琉霜诧异半瞬,还是照办:“好,”
她转身走了几步又问:“还是请御医来给殿下诊治吧,宫里这么大,就算有人来巡视,奴婢还是不放心殿下。”
“本宫无事,你快去吧。”
她摆手。
琉霜抿唇,跑出去了。
她坐下来扶额,眼下调了人手过来,那个男人应该还未走远,待看到这些内侍后,希望能察觉到宫中已发现他的踪迹,正在调派人手缉拿。
魏时崇躲在檐后,看着下面跑过去几支队伍,心里轻嗤一声,那长公主定是要调动守卫逮捕他,可惜啊,这些人哪是他的对手?
“也罢,本就是人家的地盘,本王在宫里大打出手确实不给面子,也反惹一身骚。”
他喃喃。
一个翻身,魏时崇加快脚程离开了辰国皇宫。
东边方吐鱼肚白,走到后殿,蔡壑却停住脚步,不再往前迈,要去面对群臣,他心中烦闷。
“陛下——”
一声叫喊,不远处的谌梵昇叫住他,几步跑到蔡壑面前,弯着腰,面上笑着:“微臣参见陛下。”
蔡壑拂袖,叫他免礼:“国师,”
蔡壑看他一眼,语气没多少情绪:“快早朝了,国师怎得还不过去?
谌梵昇笑了声:“陛下也还没过去,微臣去的也不能算迟了。”
蔡壑无言。
这谌梵昇本是个民间术士,周游四方行占卜之术,年岁不大却被先皇招进宫中做了国师,其人放荡形骸没个正形,却倒得先皇重用。
谌梵昇随意的将朝笏揽在怀里,看着年轻帝王绷着脸一副不愿理睬他的模样,他笑了一声。
这新帝,到底是盛气凌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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