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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秋的心在咚咚跳,她想集中全付精力抓住此刻的体验,好永久留在记忆里,她在心里不知多少遍的叫着“大哥”
,但后来却再也没有当面叫过,她已经赋予这个称呼某种特殊的含义,将这份神圣小心翼翼藏在心里,每次回忆都像含着糖一样愉快、甜蜜。
达瓦和娜仁是舞伴,二人都身材颀长,一个格外卖力,满头是汗,一个双臂婀娜,如风摆柳。
“娜仁,你跳得真棒,你们那里也跳锅庄?”
“我们从小跳安代舞,差不多。”
达瓦一边跳一边偷眼看。
央金正和雪豹跳得热火朝天。
雪豹大概是葡萄酒喝多了,脸色发红,乱跳起来,搭肩的动作有点放肆,央金不愧热巴出身,手急眼快,配合得天衣无缝,竟像是事先专门演练过。
佳莫以照看新人为由没有下场,拉着小江央在边上观看,时不时教孩子一个动作。
休息时,新娘由佳莫陪伴给客人一一倒茶,轮到旺秋时,佳莫小声说:“小妹,跳舞时走神了吧?”
旺秋顿感连后背都红了,以前她几乎没同佳莫说过话,觉得佳莫风度有点冷傲,不好接近,可刚才她说话时,调皮地一挤眼,挺亲切,只是眼够毒的,还有,她凭什么叫我小妹?怕是比我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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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力吉搬来一坛从草原带来的马奶酒,给每人倒了一碗,桑结端起欲饮,旺秋一把拉住说:“大,大人,这酒入口香甜,很有后劲,不敢这么大口喝下。”
桑结稍微呷了一口,称赞味道同牛奶一样。
旺秋觉得有一双眼睛正瞧着自己,猛抬头,那对目光迅速移走,不过还是被旺秋捕捉到一丝余光。
按照习俗,敬完茶后,新娘卸下礼服换上便装出来和客人应酬,同年轻人一起玩耍。
佳莫坐到其其格旁边,二人半晌未说话。
最后还是佳莫打破了沉默。
“姐姐,你到寺庙听过活佛讲经吗?”
“跟着汗王听过几次,只可惜慧根太浅,大多听不懂。”
“最近我到几所尼庵小寺去过,住持师父虽不是什么高僧活佛,却能把深奥的道理讲到人心里去,有机会我领你去听。”
“我总在想,佛法是为教化众生,若众生听不懂看不懂,还有什么作用?唉,只是我没有那么自由呀,不然真想去听听。”
“要让我评选格西,第一条就是讲出的道理,别人能听懂。”
梅朵拉着江央坐过来,说:“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其其格说:“我们正说佛法太深听不懂呢,姐姐给讲讲。”
“我也不懂,每次进庙就是随着别人转佛、磕头。”
“姐姐给我们讲讲第巴大人的高论吧。”
佳莫说。
梅朵抚摸着江央的头略一思忖说:“有一次,他与敏珠活佛交谈,活佛不知问个什么问题,他回答‘显密双修,显理密行’。”
“显密双修,显理密行。”
佳莫重复了一遍,好像有所悟似的点点头。
在另一个角落,央金、阿朵、乌云和旺秋嘻闹成一团。
小丽忙着招待客人,几位男宾喝的高兴,哼唱着一首什么歌,只有达瓦伏在桌上,显然喝多了。
大家尽兴一天,傍晚告辞,行到街上,只见男女老少都往河边走去,却杰这才想起,今天是沐浴节头一天。
次日,召开了民兵会议。
会上,乌力吉和尼玛介绍了前不久去安多时一路上对地形察看的情况。
甘丹次旺摊开地图说:“从历史上看,藏区安全的关键是牢牢把守北大门。
自从成吉思汗的孙子阔端派兵越过唐古拉山口南下,400多年来,不知多少蒙古军队由此路攻入西藏,但是却没有一次成功阻止的战例。
乌力吉、尼玛,如果告知你们有一万骑兵南下,准备如何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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