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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荣鹤年不是没看出她的回避。
兴许是他的身体状况本来就很棘手。
又或者,她只是安慰他,根本没有把握。
但荣鹤年不计较这些。
“你尽力就好。”
荣鹤年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
冯楚月点头:“我知道。”
拿出金针,冯楚月的神色就严肃了许多。
她看了一眼荣鹤年:“如果你害怕,可以把眼睛闭上,很快的。”
她想起剑宗的那位大师兄,晕针。
冯楚月在替对方施针的时候,只刚把针拿出来,对方就嗷地一声晕过去了。
吓得剑宗弟子还以为冯楚月对他们的大师兄做了什么。
冯楚月代入那位,就担心荣鹤年也害怕。
毕竟,他刚才连衣服都不敢让她脱。
荣鹤年依言,把眼睛闭上。
他倒不是怕针,只是担心她被人看着,会紧张。
事实上,冯楚月只说完那句话,就没再看荣鹤年,专心致志地施针。
不止胸前,背后也有。
她每根针扎进去,捻动金针的同时,都动用了灵力。
荣鹤年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汇聚。
不知道谁什么,却知道,冰冷了二十多年的身体,仿佛真的活了过来。
舒畅!
不知过去了多久,荣鹤年睁开眼,只看见埋头施针的小姑娘,额前汗水一颗又一颗。
有一颗汗珠,在她鼻尖,像是很快就会滴落下去。
荣鹤年下意识伸手,替她抹去。
冯楚月刚好施完最后一针,抬起头来。
她的唇碰到了荣鹤年的手。
荣鹤年手僵在半空,冯楚月?她不知道荣鹤年刚刚在干什么。
“别动!”
冯楚月胡乱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你现在就这样坐着,等下我替你拔针。”
“我去洗把脸。”
说完,她头也不回,出了房间,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直到关上洗手间的门,冯楚月才去看镜子。
镜子里的姑娘,面色苍白,脸上还挂着汗水,可脸颊却带了一抹绯红。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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