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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的负伤,让赵大刀懊恼不已,身为师部的警卫排长,却没有保护好师首长的安全,这是他最大的失职。
那几日,他看着仅剩下十几个人的警卫排愁眉苦脸。
部队撤出四平后,一直往南,到了一个叫小孤山的地方,才开始休整。
马起义是被担架抬到小孤山的,野战医院也是临时搭建的。
无非是几顶四面漏风的帐篷,再号下几间民房,伤员们就散住在老百姓的家里养伤。
那会儿的野战医院没有固定的建制,几个医生、十几个护士,医疗器械也极其简陋。
伤员太多,只能从各部队抽调一些女同志帮助护理。
赵果也被抽调过来。
她负责照顾马师长。
经过几天的休养,师长又活了过来,身上几乎被纱布缠满了。
意识清晰的马师长,一看见赵果,就安静了许多,身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在马师长的眼里,赵果就是一支最好的麻醉剂。
他看着忙进忙出的赵果,就说:丫头,别忙了,歇歇吧。
赵果正色地纠正说:别叫我丫头,我叫赵果,是二十一师政治部的排级干部。
马师长就呵呵地笑。
一次,赵果照顾马起义吃药时,停在半空的手还没有收回来,就被马起义一把攥住了。
赵果挣扎起来。
她越用力,那只大手就钳子似地攥得越紧。
赵果的挣扎,让马起义的眉头皱紧了。
赵果不敢动了,她担心马起义的伤口。
于是,自己的手就被那只大手给握住了。
马起义似乎完成这一握,已经耗尽了所有气力,一边喘着,一边说:你这丫头救了我,我这身体里,还淌着你的血哩。
赵果望着马起义不知说什么,只是脸红心跳地望着他。
她也说不清,自从给马起义输了血后,就觉得他一下子与自己亲近起来。
她也想不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医生在自己的身体里抽了800毫升的血,这是后来医生告诉她的。
血被抽出来时,她感到头有些晕,身体轻飘飘的,就一头扑在赵大刀的怀里,睡着了。
后来,医生让赵大刀去找红糖,等她被喂下两碗红糖水后,她才醒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竟是:马师长怎么样了?
在陕北马家堡的时候,马起义骑在马上,言之凿凿地说出要娶她时,她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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