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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漂浮在水面,轻轻幽幽,似是在他身上乱飘,郁禾大概已经不太理智,看到他,拨开水面朝他慢移,放任而妩媚的一笑。
裴聿泽心神剧烈地震动,疾步入水,郁禾的手臂缠了上来,被牵引着,贴上他的脖子,幽兰清甜的气息自肌理孔道入,直透无内,如一匹快马疾驰,乱了方寸。
隔着红纱,郁禾抬头从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裴聿泽背脊如麻,拼着最后一点理智拉开她,浓郁的眉眼灼热而震动,再无往日的冷静自持。
“告诉我,我是谁?”
他固执的,吃醋的,嫉妒的问她。
嫉妒是程以璋将他喊到了这里,甚至一想到他还没来时,她是否也这样亲吻过程以璋,他竟嫉妒的发狂,发狂地宣示着眼底的占有欲。
郁禾皱眉,一点也不想回答他,只觉得难耐极了,急于疏解,又要抱他……
可他很讨厌,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池壁上,偏是不让她动。
“说,我是谁。”
他清高的不愿苟且,不愿为人替身,也不愿她随意谁都行……
郁禾就是郁禾,就算这个时候了,药效几乎折磨得她理智昏聩,她仍旧倔强,将红润的嘴唇咬出一排白色的牙印,也不愿屈服地喊他的名字,可眼睛已经红了,红艳艳的,蒙上一层水雾,明明是倔强,却是可怜兮兮,诱惑着他。
最终让他溃不成军,什么不愿……他扯落了红纱,扣住她的脖颈一把搂进胸怀,放肆而霸道地吻她,蠢蠢欲动,甚至急色地去拉扯她的衣服……
她的小手也毫无章法地去扒拉他的衣服……
他在温泉里要她,几乎要将她揉碎一般,云山温泉都震荡。
他将她抱离温泉,她却不愿他离开,两人密不可分,郁禾急不可耐坐在他身上……
裴聿泽惊怔药效,一次两次还不够,却又轻而易举被她挑起战端。
直到她精疲力尽,软倒在他身上,求他帮忙,才肯罢休……
裴聿泽看着怀里昏厥过去的郁禾,再度露出稚嫩纯真的模样,他心疼地拂过她黏在鬓边的发丝,低头轻吻她。
想起给郁禾下药之人,他眼底的爱怜逐渐被戾色替代。
但,在郁禾醒来前,他还不能离开。
日上三竿时,郁禾才醒,想舒展的一动,顿时觉得浑身快散架的酸疼,立即刺激了她的记忆,她蓦地睁开眼低头一瞧,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丝帛,目及之处,青红狼藉……
腾地一下,脸滚烫的晕头转向,她羞愤欲死!
“醒了?”
身后传来温柔低沉的声音,清朗悠扬,是心情不错的裴聿泽。
郁禾心下咯噔,埋着脸咬咬唇,大有壮士断腕的悲壮,拉着丝帛坐起,张目望去,先是一愣,裴聿泽已经穿戴整齐,还换了身衣服,气宇轩昂地站在床边。
郁禾板着脸半垂了眸,平静如水:“嗯。”
一个字音,沙哑干涩的几乎让她强撑的镇定瞬间破防,是昨天晚上喊哑的,她别过脸假装咳嗽一声,懊恼地皱了下眉。
裴聿泽含着清浅的笑意,坐到床边递上一碗茶:“我试了温度,正好。”
郁禾眼角觑了一下,她的确很渴,也不为难自己,接过来埋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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