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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见大伙儿注意力都吸引得差不多了,拢着眉心愁苦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也知道,我家舒哥儿不怎么着家,成日里不是去镇上就是上山闲逛。
这手头好不容易攒下了几个银子,结果就不声不响地买了一根银簪子给他娘。”
“我这当小婶的也是为他好,说他几句,结果人就生气了。”
“这……银簪子,说买就买啊……”
唐关氏道。
就是她家老爷子跟丈夫都是做木匠生意,家中还算过得去,买块肉都要咬咬牙。
更何况这中看不中用的银簪子。
周遭妇人夫郎听了那是酸的酸,妒的妒。
舒哥儿那般人都能想到买簪子孝敬父母,他们家那些个小兔崽子怎么就只知道往自己兜里扒东西。
朱二媳妇却没想到这一层,而是刻薄道:“舒哥儿这样花银子,要真嫁入谁家,那家底儿岂不是早早就要被他败光。”
金兰一听有人往这上面引,当即忍不住,飞速低头翘了翘嘴角。
再抬头,又是一副为自家侄儿好的模样道:“可不是,他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学着掌家了。”
“掌家!
就他这样的,谁敢给他掌家。”
朱二婶像对着一块烂肉一般嫌弃道,“反正我们这样的人家是定不会要这样的哥儿的!”
“舒哥儿这样,确实是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难处。”
“就是就是。”
“可娶不得……”
朱二婶恶意揣测道:“没准儿人家早攀上了个有钱的,一根银簪子算什么,怕是金簪子都买得起。
就是不知道攀了几个……”
金兰听她这样说叶以舒,心中那才叫畅快。
在家受的气都消了大半。
就该嫁不出去的好!
要他像大姑子那样,帮趁着家里帮衬到二十岁再说。
不过自己这个和善又委屈的小婶形象还是得立起来,于是等朱二婶说得差不多了,她才半真半假地维护道:“我们舒哥儿怎会做那种事情。
他那一手打猎的本事可是认真学来的。”
“就是当个哥儿常在外头飘着,也没那个成家的心思,我看着都急。”
朱二婶心里嘲讽。
还飘着,怕是跟四五个男人中间飘着呢。
金兰那边又说起叶以舒其他的事儿,朱二婶想着刚刚的话,快速洗完了剩下的衣服,匆匆离去。
她定要全村知道,这叶以舒是个荡夫淫、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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