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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沽酒看梅花,素鞭打马过陵下。
可惜事实上没那么潇洒,沽酒只为清洗伤口,打马也完全是因为逃命。
那匹马在这一路上所受的折磨远比司空还要多,倘若不好好替它处理伤口,恐怕也没办法将他顺利送到目的地。
司空放马疾驰,本指望再次追上眼睛不便的魏凌波,然而在那条通往东南方的道路上追了近半个时辰也没有见到对方影子,不由他不认为对方已与自己岔开了道路。
罢了,而今自己后有追兵,前伏杀机,也不是个拉拢感情的好时机。
尽管回想起魏凌波苍白的面孔和和按在左腹部的手掌下浸染着零星血迹的衣襟时仍有点放心不下,他这却完全是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去考虑其他的事。
只是这一路,走得也未免太过顺利,竟没遇到一个杀手。
莫非是运气又转回来了?
司空失笑,这似乎不太可能。
在那位君主的追杀令下好象还没有“好运气”
足以抵挡其势。
更大可能反而是那些杀手不比之前的莽撞,更加谨慎小心。
也罢,再往前行半日左右,到达荆水再走水路就轻松得多。
正这样想着,马蹄声伴着一股浓烈杀气便自背后追来。
司空回头一望,几乎没笑出声来。
这一个追来的杀手,若是忽略掉那道逼人的杀气,完全可看作是一个屠夫。
他胯下的马匹也算得上是雄骏非凡,但被马上骑手那更为强壮的身躯一压,简直就像头小毛驴般楚楚可怜。
一颗油光可鉴的光亮头颅绝不会让人以为是剃度的佛门人士,反而更像是髡首的犯人。
当然,穷凶极恶的面容上毫不掩饰的狰狞疤痕在这种印象中起了关键作用。
瞧见司空回头,“屠夫”
一振手中大刀,暴雷般大喝:“咄!
纳命来!”
“我暂时还不想。”
虽然那匹马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对方急速冲撞过来的力道也不可小觑。
司空嘴上开着玩笑,手下却完全不敢怠慢,偏身拨马与“屠夫”
错身而过,剑只出鞘半截,轻巧地抵过对方刀锋,叮当悦耳。
“休走!”
又是平地一声惊雷,“屠夫”
一招落空,挽缰臂膀上肌肉块块贲张突出,硬生生将自己的马匹扭转回头。
那马一声哀号,听得司空煞是不忍,兜马回转,叹气道:“这是何必。”
“屠夫”
哈哈一笑,道:“老子运气就好,虽然来得迟了点儿,却刚巧碰上正主儿。
不像那群蠢物,办正事途中居然惹上别的麻烦,给人耍着玩儿。”
这家伙要和杨英对上,肯定相当好看。
司空正在考虑两人一个老子一个大爷究竟孰优孰劣,却被他末一句话弄得一怔,不由插口道:“什么人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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