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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皂她也买过。
只不过被老三老四争得溜进了下水道。
她简单一说,秋芳也笑。
“姊妹妹多,少不了要争,你们家老四以后不得了。”
“她有什么不得了的,蛮不讲理罢了。”
洗完了。
秋芳头发披散着晾干。
她望望家丽的头发,问:“你就打算一直留这个头?”
“不挺好,刘胡兰发型。”
“现在时兴别的。”
“什么?”
家丽问,“才刚去淮河商店几天,就比我们普通群众懂得多了。”
“去,别瞎说,”
秋芳道,“现在最好看的是烫头。”
“那是资产阶级的作风。”
家丽立刻否定。
秋芳道:“你这思想,落伍了,无产阶级就不能烫头了?无产阶级就没有美的权利了?凭什么风光都让资产阶级占了,我们也可以烫头,为了社会主义新妇女的美丽。”
家丽打趣,“你都妇女了。”
“这死丫头,挑我的不是,以后咱们都得是妇女。”
“讲真的,你真要去烫?去淮南旅社那家?男女理发服务部。”
秋芳道:“那家不行。”
“怎么不行?是最好得了吧,国营的。”
家丽跟不上全市的流行。
秋芳笑说:“得去谢家集国营东风理发厅。”
谢家集在淮南的西部。
是矿区。
家丽从来没去过。
“那么远。”
“咱们周末一起去。”
“怎么去?”
“坐公交车好了,你零用钱,我帮你出。”
“话说的,我怎么没有。”
“听说你的钱全部缴公。”
秋芳说。
“胡说,我再大公无私,也得有点零花。”
秋芳不谈这话题,转而道:“据说东风理发厅,专门做女子烫发的师傅就有十五个,那发型,绝对是最革命的。”
周末,秋芳跟同事调了个班,一大早,便和家丽出发了。
真是次远行。
因为特地去“变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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