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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敏柔嗔道。
刘氏马上就板起脸道,“这又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小草“扑腾”
就跪下了,“老夫人,姑娘是看老夫人您的病一直吃着药也不见大好,心里记挂着,好不容易找人打听到有个厉害的老大夫,一大早就准备出门了。”
“可哪里知道,今日也不知是什么运道,刚出门便差点被马车给刮蹭了,险些被车给压到,还好小草跟着,惊魂似的把姑娘给拉回来……”
小草声泪俱下的描绘着季敏柔“受伤”
的经过,说好有鼻子有眼的。
刘氏也反应过来,季敏柔一进门便闻见她身上的血腥气了的,马上就说要看伤口。
季敏柔自是不肯,说这点小伤怎好让她老人家看了,平白担心。
姑侄二人拉拉扯扯的,然后就是拉扯间季敏柔“不小心”
摔了下去,接着凑巧的露出小腿上包着的纱布。
一动,就有血渗出来,将本来只有一点点血迹的纱布都给染红了。
“哎哟,哎哟,怎么会这样?”
刘氏想伸手,又缩回来,心疼的连声哎哟,问有没有找大夫看过有没有好好上药啊?怎么会伤这么严重呢?季敏柔泪眼婆娑的,刘氏又连忙让黄妈妈把人扶起来。
“可怜的孩子,你说你好好的日子过着,操这个心做什么?姑母都已经病了这么久了,这一两天的算什么呀?你何苦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话看似是在责备她。
实际是心疼的不行。
“快快快,赶紧把柔儿送回她屋里去,找个大夫再包扎一下。”
黄妈妈自然是叫小草搭把手,把季敏柔给背了回去。
叫大夫是不可能叫的,微云道长好不容易给她找到这么个好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洗带血的裤子和小草带血的床单。
不但不会被任何人诟病,还能博一波同情,收买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可怜的孩子,真是没白白疼她这么多年。”
直到季敏柔被小草背着出门,刘氏还在那感慨,“原以为是个没心没肺的,没想到她竟如此上心。”
“自己看着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当初要是让她做我的儿媳妇多好啊。”
说着还看了薛沉鱼一眼。
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
薛沉鱼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老夫人若是后悔,让贺大人将她纳进门,也来得及啊。”
“此话当真?”
刘氏高兴了一瞬,马上就又端起好婆婆的派头来。
“鱼儿这话就严重了。
我只是看见自己从小养大的姑娘,这般命运多舛还能保持初心,如此体贴,心里生出些感慨来罢了,哪里就是真的要让大郎娶她进门。”
薛沉鱼用的是纳,纳妾纳妾才是纳,她却说娶。
也就是说,她其实打心里还是觉得,季敏柔当她儿媳妇更好的。
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连一个好脸色都不会给薛沉鱼的。
薛沉鱼跟她打了两辈子的交道,对她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了。
她给贺家出钱修缮房子,又费尽心思才请来徐大夫给刘氏看病,又花了大价钱给她买药稳住病情,也没换来一句谢,季敏柔撒个谎她就心疼的捂心口了。
人的心全都是偏的。
贺家人更偏。
:()贵女天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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