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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问。
“别那么叫我。”
太宰治的锐利很快如冰雪消融,他嫌恶地抹了抹身上的鸡皮疙瘩,嘲讽道,“大叔不是他的战友吗?理应比我更清楚才对。”
听到他的称呼森鸥外沉默了一瞬:再怎么说才26岁就被叫作大叔……
太宰治又恢复乖顺的笑容,但语气怎么听怎么挑衅:“关于我逃学的事,你大可以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
森鸥外无奈地摊摊手:“别把我想成告密的糟糕大人啊。”
确实,如果太宰治破罐子破摔,他当然不能威胁到对方。
但就像森鸥外最开始说的,太宰治在乎神乐绮罗,不论程度多少,这是既定事实。
介于小孩子脆弱而敏感的自尊心,免得小家伙恼羞成怒,森鸥外没有步步紧逼。
他话锋一转,“羊好玩吗?”
太宰治猝不及防微怔:“勉勉强强。”
森鸥外温和地说:“治突然拜访是羊缺少什么吗,药品?武器?”
“都说了别那么叫我!”
太宰治抬高声音。
只有绮罗才毫无距离感地,黏糊糊叫他治。
同样的音节从森鸥外口中出来。
恶心。
“我的错。”
这么说着,森鸥外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歉意,“作为赔罪,我不会将你的小秘密告诉他。”
说谎,明明是要挟。
太宰治没有扯下他的遮羞布,直截了当道:“食物、钱、武器,这里有多少?”
这话就是默许森鸥外拿“小秘密”
威胁他的意思。
“……真是狮子大开口。”
森鸥外苦恼地挠挠头,“看在绮罗的份上,当然可以,不过你没有正式加入羊吧?”
他明面上握着太宰治的把柄,但后者可以随时摆烂掀牌桌。
交锋回到一比一的平局局面。
太宰治才不理会他既打感情牌又离间的话术。
看向森鸥外手里的手术刀,太宰治摊手,意图不言而喻。
森鸥外:“……”
算上神乐绮罗护短过来揍他一顿的可能性——
二比一,天平朝太宰治倾斜。
手术刀递到太宰治手中。
接下来的五分钟,行李箱夹层里的钱、用胶带黏在桌底的枪、抽屉里的备用刀片,以及森鸥外外套口袋里的硬币——
“至少给我留顿晚饭的钱吧?”
森鸥外试图动之以情。
“给我。”
太宰治毫不留情地说,“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就要做好一直被打脸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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