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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到头来自是没有的,杜呈璋垂眼看着她,慢慢说道:“这样显然的事,大少奶奶何必明知故问呢。”
“可我从没要大少爷陪我!”
沉鸢忍不住出声,“要陪我回家,这是大少爷自己说的。
大少爷既做不到,当初又何必承诺呢?”
“承诺了,就一定要做到吗?”
杜呈璋看着她的眼睛,“我向来如此。
大少奶奶不是也说了?我这般阴晴不定,你早已习惯了。”
良久良久,沉鸢立在原地,说不出话。
视线偏侧,她望见他身后遥远处的姚珞芝,是了,她自是没法跟姨少奶奶比的,若能比得过,也就不会有这位姨少奶奶了。
“杜呈璋……”
她收回视线,轻轻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真正高兴一回呢。”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杜呈璋动动喉咙,没有说话。
次日清晨,他站在窗边,低头看庭院里沉鸢同蒲儿絮儿出发去火车站,司机开车驶出杜公馆,杜呈璋回过头,看着穿戴整齐的姚珞芝:“我们也走罢。”
火车走了一天一夜,出火车站,沉府已派人来接了。
南地比京城要温暖些,一路都是青翠的树木,沉鸢透过车窗望着窗外的山水发呆,不知不觉到家了,沉安阔与沉之翱夫妇站在门外迎她。
听闻妹妹回家,沉之翱也携妻回来相聚。
虽少了一个杜呈璋,却也比平时的沉府热闹许多,沉安阔设席摆宴自不必说,众人吃喝说笑到夜晚,沉之翱在兴头上,又说要打牌,沉鸢喝得有些头晕,摇头说不打了,要出去走走。
难得从京城回来一趟,蒲儿絮儿均已回家探亲了。
沉安阔闻声,吩咐沉府丫鬟陪她出去,沉鸢见那丫鬟面生,不太好意思麻烦,摆摆手说不必:“我都多大人了,父亲,难道还能走丢了不成。”
沉安阔笑了,只好嘱咐她留心水边,月黑风高的,莫要不小心踩空了才好。
那么随口一言,倒是提醒了沉鸢,她记起沉府院外的莲花池塘,虽记忆有些模糊,却还能记得大致的方位,她摸索着走了一阵,穿过树林,视野便开阔起来,月光下那池塘水光粼粼,只不过秋天了,满池的莲叶都已枯黄了。
水边夜风潮湿沁人,沉鸢轻轻呼吸,觉得头晕也缓解些了。
只是夜色太暗,并不能看清道路,她小心翼翼地低头走着,邻近池塘抬头,才骤然看见那岸边站着的人影。
沉鸢吓了一跳,手捂着嘴,险些就要出声。
正要转身跑走,忽又觉那人影好熟悉,是在梦里见过,还是平常便见过的?她一时混乱分辨不清,只是盯着那背影一个劲看。
很久很久,她轻声试探问道:“叶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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