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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对自己也是狠心。”
虞烛明嗔怪他,手上功夫却很麻利,用帘帐解下来的布条先给江云浦包扎了伤口。
见她如此着急他的伤势,江云浦觉得这一刀可太值了。
“不狠心,他不会信我。”
江云浦坐了起来,心情极好,把虞烛明拥进了怀里。
昨日沐浴时,因为没有女子的衣物,虞烛明穿的是江云浦刚刚继承爵位时穿过的亵衣。
这些旧衣服,江云浦留着,往日是用以当念想的,到今时今日,江云浦却觉得他们有了新的用处。
虞烛明身形虽然瘦削,可她周身有种毋庸置疑的威严,因此即便是衣服有些宽松,她也能架得住。
“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江云浦自己其实会看脉,这会儿就把起了虞烛明的脉搏,比起之前,那是平缓且有力多了。
虞烛明也细细感受了会儿自己的脉搏,“确实是好了。”
大概是之前砸的猛药起了效果,她这样想着,又不免去担心之后这个药效反噬身体怎么办。
不过显然这种担心是有些早的,虞烛明便拂去了心中的阴霾,心想着今儿要找点什么事做。
“大将军还在外面,我待会儿怎么走?”
虞烛明此时还伏在江云浦的胸脯上,便微微抬头望向他,问。
江云浦实在是没忍住,低头在虞烛明额头上落上一吻,才道:“不如再休息会儿?我看你昨天睡得那样不设防,想来是累得很的。
借这个机会,给自己放松会儿吧。”
虞烛明没依他,还是去找了《罗织经》来看。
——皇宫。
魏帝脸色阴沉着读完了张麻子的罪状,久久没能说话。
江晨珺在一边给他沏茶,便凑过去看了眼罪状上写的东西。
“是霭云的字?这个案子……”
魏帝喝了口茶,“朕看他暗中查了张麻子很久了,这会儿才拿出来说,真不知道是做什么打算。”
江晨珺给他的杯子满上茶水,“陛下与霭云既然达成了合作,该相信他不会害您才是。”
“皇后。”
魏帝执着江晨珺的手,把茶壶放了下来。
江晨珺就着他的手坐到魏帝身边,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魏帝的脸。
岁月没在男人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上次的刺杀却让他看上去老了几岁。
魏帝怕死,怕到了极致。
可他又能如何呢,他是个傀儡皇帝,手中无权无势,每日坐在帝位就是个吉祥物,能活着已是幸事,何谈保护自己。
“陛下不妨看开点,霭云与大将军不和,您只管坐收渔利就好,思烨。”
江晨珺何尝不知庄思烨的难处,却也正是因为深知,才更要劝他稳住。
魏帝很久没听过自己的名讳了,只觉得“思烨”
两个字从江晨珺口中说出来,显得尤为悦耳。
庄思烨把头埋到江晨珺怀里,闷声道:“我怕的是他们在联手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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