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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沉。”
这是你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是你赋予自己的罪名。
晏沉眸子震颤,呼吸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
对啊,卿月从未说过这种话。
抗拒,鄙夷,厌恶,认为他与她的交合是龌龊之事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晏沉自己。
他在身体上渴求她,在心理上抗拒她。
他总是反复被噩梦追逐,梦见自己变成了陆福生,变成了那个撕碎卿月的屠夫。
卿月应该温柔,澄净,如玉龙雪山上融化的积潭。
而不是被自己压在身下,哭泣,娇吟,与满身是汗的他融合在一起,被污秽的精液填满。
他亲手扼杀了她的澄净。
晏沉大喊着否认:“我没有!
我不过是渴望心爱女人的全部,这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这不是龌龊,不是淫秽的噩梦!
这是爱,这是爱对不对?卿月?”
他冲上去跪在卿月身前,捧着卿月的脸恳求她告诉他答案,一个他需要的,肯定的答案。
卿月看着他,良久她开口:“性是爱的衍生,但绝不是爱的单选题。”
下一瞬,晏沉反手扣住卿月的后颈将她按在沙发上,整个人侵身上去。
他在她的耳后脖颈处亲吻,卿月趴在沙发上似乎没有想要反抗。
晏沉将她翻过身来面对自己,一边亲吻她的脸颊一边乞求:“跟我做爱吧,好不好?爱我,求你了,让我知道你也在渴望我,需要我。
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乖乖。”
晏沉有些急切地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去抚摸她柔软的身体。
“这是夫妻义务,我不会拒绝的。”
卿月乖乖打开了自己,从容地看着他。
晏沉身子僵住了,他目赤欲裂,说出了自己都觉得恶毒的话:“我们是夫妻义务,那你跟谁是爱?跟谁是情浓合欢?江竹影吗?还是盛棠风……”
“啪”
清脆的耳光声,晏沉被打得偏过了脸去。
卿月推开了他,什么都没有再说。
沉重的关门声传来,只留下无助的男人和满室狼藉。
她可以忍受晏沉对自己的羞辱,但他不能,更不该用盛棠风作为武器。
卿月的安抚让晏沉平缓下来,他环抱住卿月的腰,把脸埋在她怀里。
“对不起,乖乖,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不该说那样的话,对不起。”
卿月揉了揉他的头发,任由他在自己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呜咽。
她带他到浴室洗脸,温柔耐心地把他抱在怀中轻拍他的背。
就像从前他这样安抚她一样,感情是互相的。
哪怕这不是爱情,卿月不能否认,她想要细心地收藏好晏沉的脆弱,挡住他羞于见人的破碎。
因为在卿月心里,晏沉一直无畏地走在她身前,像个无坚不摧的城墙挡住所有痛苦与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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