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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是身体不舒服,心里更是难受,能在闻无欺身上靠一会儿自然是最好的。
……毕竟,那是闻如玉的身体。
他的身体滚烫,显然是被功法的淫、欲折磨着,但这样温暖的体温,却是她需要的,仿佛他还是活生生的,温柔又俏皮地和她依靠在一起。
她轻声与他说话:“不是说天黑才会回来吗?”
闻无欺揽住了她虚弱无力而下滑的身体,冰冰凉凉的,他的手臂忍不住用力了些,滚烫的胸膛因为这份冰凉得到短暂的舒适,他声音温吞:“天已经快黑了。”
隗喜睁开眼看了一眼外面,鹤车已经开始飞了,晚霞映照进来,显然离她认为的天黑还差了一点。
他好像已经接受了她的存在,表现得这样亲昵。
这样忽然……
隗喜想了想,这是好事,她重新闭上眼睛,并不想深究,忍着心脏的不适和心里的难过休息。
闻无欺很安静,她能感觉到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她不想说话,只想靠在这属于闻如玉的身体上,感受这相似的体温,汲取这温暖,填补此刻她心中的难受。
隗喜以为一直会安静下去,闻无欺却忽然抬手抹了一下她眼尾。
她眼睫一颤,睁开眼下意识仰头看他。
他那双漆黑空荡的眼睛盯着她看,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好奇:“为什么哭?”
隗喜看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抿了下唇,似笑又似哭:“因为看到你来接我太高兴了。”
她不知道闻无欺信不信,说完这话,便闭上了眼睛,垂头倚靠着他臂膀没再说话,做出害羞的模样,实际上是她实在没心力应付他。
所幸,他也没再问。
天黑得很快,到九重莲殿时,晚霞已经掩下一大半了。
隗喜想起身的时候,垂眸思考了一下,偏头看闻无欺,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腿软没力气,无欺,你能抱我下去吗?”
说着这话,她两眼盈盈。
闻无欺则平静至极地垂眸看着她。
隗喜不知他的眼神何意,踌躇一下,打算收回这试探,只是下一瞬却感觉身体一轻,被身旁的男人弯腰抱了起来,她下意识抓住了闻无欺的衣襟,仰头看他一眼,却只看到他白皙流畅的下巴。
她有些摸不清他想做什么了。
她确实是不想将自己真的当做随侍,不过随侍这一点分明是他提出来的,但只过了一天,他过分亲昵的动作似乎已经超越了随侍的待遇。
或许,他说的随侍,就是这种随侍?
隗喜勉强费神想着这些。
闻无欺将怀里纤弱苍白的人一路抱进主殿内卧,在床上放下,“先别睡,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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