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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什么意思?”
甄应嘉又将手中的茶盏往几案上一?,茶盖子骨碌碌的滚落到了他的袍子上,又被他气不顺的拂掉到了地上。
贾琏冲他一笑,“这些东西值多少,您比我清楚,好歹拿点像样的是不是?”
见甄应嘉气狠狠的,管家凑到他耳朵边嘀咕了几句,他狠狠的瞪了瞪贾琏,对管家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管家又忙跑开了。
贾琏先是将每只箱子打开来瞧了瞧,三箱子白银两箱子黄金,随后便专心的数着匣子里的银票,口中还念念有词的,仔细的听才听清楚了,他这是在计算着呢。
就在他掀箱子盖时,甄大少奶奶眼不错的瞧着,虽然她极力的隐藏了眼中的贪婪,可还是被他品出了一些端倪,心中暗生了更多的警惕。
又等了一会儿,管家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大冬天里,额头上竟出了汗了。
“老爷,那些砖石木料共计有一万五千两的银子。”
“嗯,小子,你也听到了,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了,你要是还嫌不够,来来,那便拿把刀在爷这儿割下去,爷把命赔给你。”
甄应嘉扯开自己的衣襟,这也是个浑不吝的,跟贾赦算是半斤八两吧。
贾琏立马见好就收,“行行行,贾琏都听世伯的,我不能在金陵逗留太久,那些砖石木料你们明儿就直接送到渡口那边去吧,我会让人在那儿等着的。”
“慢走不送。”
甄应嘉像赶瘟神似的挥了挥手。
贾琏跟他们夫妻和老太太都又再拜了拜,“贾琏告辞,多有叨扰了。”
他扭头问那管家,“跟我来的那两个人呢?”
“哦,他们一直在前院候着。”
“劳烦你们帮着把这几个箱子抬出去。”
管家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跟贾琏应声道:“应该的。”
来到前院,金氏父子在三面透风的回廊里跺着脚,看到贾琏,忙踉跄的迎了过来。
“二爷,甄家应承了吗?”
“嗯,去将马车牵到门口。”
金家父子疑惑时,便看到了跟在后面的几口箱子,都眉开眼笑了起来。
金文翔忙奔出了甄家。
五口箱子一放,那马就拉的费力了,柱儿便牵着马车,一路的小跑着,金家父子俩跟在车后面,没一会儿就气喘如牛了。
回到贾家老宅,他俩冻僵了的身子也暖和了过来。
马氏忙不迭的让上热饭热菜,“快些吃,热水已经烧好了。”
四个人狼吞虎咽的,肚子饱了,才放下了筷子。
贾琏边剃着牙,边掏出刚从甄家拿来的田契和铺面的契书,“你们一会儿就挑出一些人来,让可信的领着,明儿一早去车马行租上全部的骡马车,再去渡口那边守着,等着甄家的人送砖石木料,记着,约摸有一万五千两的量。
文翔,你去瞧瞧这些地方,如果实在不怎么样,便去牙行那儿卖了,卖的银子你们先收着。”
金文翔哎了一声,接了过去。
金彩问道:“二爷,那我呢?”
“金大叔先跟我说说我的那些铺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回二爷,最挣钱的便是酒楼,胭脂铺子,绸缎庄和古董店,但这四家的掌柜都是二太太的心腹。
剩下的书斋,杂货铺子,粮食铺子和车马行里则都是老太太的人。”
贾琏扔掉牙签,“这些人的屁股都不干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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