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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硬了。
元硕无奈地朝按刀站在嫌犯身旁的人挥手,随后低声和尤乾陵说:“您觉得如何?”
尤乾陵道:“不如何。
袁九章三两句话就被一个丑女带走了脑子,他官能当这么久,凭的是他送案送得快吧?这女长得磕碜嘴倒是能说,重点都放在案子的疑难杂症上,当真是袁九章的知心人。”
一旁听得一清二楚的闫欣直冒火,盯着人相貌攻击,这什么人啊!
元硕颇为赞同。
“说的头头是道,甚至把犯人的大致模样都点了。
表面上把自己也囊括进去了,实际上体弱这一点就把自己摘出去了,有些能……郡爷说她装神弄鬼是半点都不假。”
“哦,差点忘了那朵被她藏起来的珠花。”
元硕一顿,顺势立刻掏出珠花递到尤乾陵面前。
“这是女店主在现场发现的,看样式也一般,寻常人见到这种证物,下意识都会第一时间交给官衙,可她反其道将证物遮掩起来了。
属下觉得有问题。”
尤乾陵这才侧目瞥过去。
“这会才呈上来,你是皮痒了……哈,捡的?可真会编。”
元硕一顿,探身上前。
“怎么?这珠花有问题?”
一直在边上黑听的闫欣听到尤乾陵忽转的话锋,眼皮猛地一跳,本能抬头看向尤乾陵。
那一刻,她看到了尤乾陵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肃杀,惊起了她一声鸡皮疙瘩。
然而,这点肃杀却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再看他还是那副慵懒的模样,好整以暇地端详珠花阴阳怪气:“随便在人书房里捡到个价值连城的祭天台随葬品?本王也想去捡捡看。”
“祭天台出来的东西?”
元硕给吓了一跳,扭头立刻看向闫欣。
闫欣直觉怪异,心想平南郡王什么路数,这都能看出来。
那珠花的确不是她捡的。
而是她拿的,还是从瞿青已经僵硬了的手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抠出来的。
在寻常人眼中,那珠花不过就是个女子头饰,再贵重也就是个装饰物。
闫欣以为在祭天台之外,除了和当年祭天台相关之人外应当没人能看出来它的出身才对。
,!
————大魏崇宁十一年祭天台落成为始,对丧葬祭祀极为看重。
普通人家哪怕没什么家底,在家人下葬之时也会随几件逝者生前几件随身物件。
商贾官宦人家为显家底,办得要更为隆重,随葬品会定制偃偶,器具,珠宝,钱财,什么贵重就随什么。
这珠花闫欣第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它是一只偃制的莺雀,她曾经随她爹进入还未完工的天机阁内见过一次。
这莺雀原本当年造祭天台的工匠为天机阁上的观月楼而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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