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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告别（第5页）

沈确死死地攥住我的一只手腕，气氛仿佛顷刻间凝固，他紧紧盯着我的脸，又重复了一遍：「姜栀，你到底什么意思？」<p>

我抬腕看了眼时间，强压下心头不耐，轻笑道：「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跟我这个旧情人复合吧？」<p>

话落，沈确的动作狠狠一滞，居然破天荒地有了一丝迟疑，<p>

然而我彻底没了心思，认真地把他的手往下拿：「既然已经对不起我了，就对她好点吧。

」<p>

虽然他多半不会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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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栀。

」我错身而过的时候，沈确再次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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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草莓的是你，对不对？」<p>

我脚步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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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渔草莓过敏，但我每一次看到草莓，都会下意识买一份。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有些艰难：「姜栀，人的下意识不会撒谎，我以前真的很爱你……对不对？」<p>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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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在前几个月，我或许会为此喜极而泣，然后转身抱住沈确，认真地告诉他我们曾经如何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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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沈确的神色复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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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痛苦，有挣扎，也有一丝忐忑和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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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p>

我的心像被人重重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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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晌，我才用一种极轻的声音说：「不是。

」<p>

「大概，是你又记错人了吧。

」<p>

话落，那双眼睛里的郁色淡了许多，继而又再一次被迷茫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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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疲惫一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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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沈确自己也没意识到，刚才他的脸上，是一种怎样如释重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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