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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了然地点点头,随后,他不经意地说,“那什么,委托费的话,给你免单啦。”
“嗯……?”
听见这话,我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银时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了免单这种霸总发言,我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
虽然我印象里坂田银时并不是纯正的守财奴,但一个拖欠房租多年的人说出这种话,对于我来说已经是相当脱离人设的剧情了。
“哈,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注意到我的态度,银时抱怨道,“是瞧不起我吗?是在瞧不起阿银吗?你这家伙……把阿银当成什么人了啊?”
——当成会在别人头上抹鼻涕的天然卷混蛋。
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我还是没能说出口。
就算万事屋在委托上让我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社会性死亡,但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心意是实打实的。
这份心意是出于毁掉房子的愧疚还是单纯的好意还有待商榷,不过我这个当事人自己清楚,在银时砸到我之前,我就已经对天花板感到陌生了。
也就是说,和外力撞击无关,和银时他们破坏房屋无关,在那一切发生之前,我就成为了须川千央。
陌生的血字留言加上内衣小偷vs过分热心的万事屋,我感谢我醒来遇见的是后者。
想到这里,我冲银时笑了笑,在我心中,坂田银时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
“大概是……当之无愧的主人公吧。”
我的语气不含动摇,因为我确信这一点。
听见我的回答,银时的脸上并没有得意之色,硬要说的话,我只能从他暗红色的眼部扇形图里看出堪称微妙的无奈。
……有点奇怪。
我搓了搓手臂上立起来的汗毛,不自在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漫画的事我一开始就跟他说了,他现在不该为这件事感到惊讶,所以……银时到底在看什么呢?
是觉得我跟他认识的须川千央不一样吗?
目光始终没有消失,我扯了扯衣服,衣服是阿妙拿的,说是我的常服。
上装是黑色半高领背心,外面松松垮垮的套着白色的羽织,黑色的连指袖套从袖子里露出来。
下装是普通的绀色长袴和靴子。
除了风格偏向男装一点,没什么问题吧。
“在看什么啊,我哪里很奇怪吗?”
被盯得忍无可忍,我选择发问,“是你终于理解了穿越的意思吗?还是刚刚的回答让你不满意?”
银时愣了愣,回过神来,他的目光转到我的脸,像是似有所悟,他惊呼出声:“刚刚起就觉得有什么和记忆里不一样,是发型啦,发型!”
发型?我歪头不解地看他。
我现在是二次元最常见的黑长直披肩发,还需要弄什么发型吗?
看出我的疑惑,银时比划了起来:“就是那个,一个丸子加上一个马尾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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