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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愣了下,似是对祁宣这突然的直白表达感到意外。
“我自己不方便,”
说着,祁宣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左胳膊还有脖颈处大片雪白的纱布,又晃了晃自己的右手,“一只手没办法换药。”
对方温和的声音再配上诚恳的眼神对于祝遥来说简直就是绝命杀器,不过短短几秒钟的功夫,他便已经觉得自己飘飘欲仙,等到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新的纱布还有药物、剪刀等一系列工具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你确定不用找专业的医生来给你换药?”
“嗯,你来就好。”
见祁宣如此肯定的回答,祝遥这才终于下定决心开始操作。
“那我就给你拆纱布了啊,不过揭下来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着点。”
“好。”
话落,祁宣便主动把自己的左臂递到了祝遥面前。
为了尽可能减少祁宣的痛苦,祝遥拆纱布时可谓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可即便如此,那些粘连在血肉上的纱布也还是会不可避免地牵扯到伤口。
细密的汗珠渐渐从祝遥额头渗出,他偏头看着祁宣微蹙的眉头,口中一直小声念叨着“不疼不疼”
,等到彻底将纱布揭下来的时候,祝遥已经是满头大汗。
尽管先前祝遥已经预先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真正看到这伤口的时候,那种压在心底的撕扯感还是让他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隔着些许距离细细描摹这狰狞的伤口,再抬头时眼尾已经染上了些许绯红。
“你真是个大傻子。”
祝遥压着声音骂他,却抵挡不住心里的疼痛
他无法想象这人该是有多傻,才会任由自己把他的小臂咬成这副样子,更何况是腺体……
换药的过程异常痛苦且漫长,不论是对祁宣还是对祝遥,两人都各自保持着身体和心里的折磨,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空气中只剩下无边的沉默。
安静的客厅内衬得窗外风声都显得愈发清晰,祁宣看着祝遥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样子,忽然开口轻声道:“没事,不疼。”
“胡说八道!”
听到这话,祝遥倏地抬头,此时祁宣才看到,祝遥的眼睛已经红了,“你爱疼不疼,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是狗咬的又不是我咬的!”
“是么?”
祁宣挑了挑眉,笑道,“那你是承认自己是小狗喽?”
“祁宣!”
恼羞成怒的祝遥嚯然站起身,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指着祁宣居然半天都没憋出话来,气的整张脸都红了,抓起桌子上的纱布和药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
祝遥想要远离的举动让祁宣本能地抬手抓住对方,言语间都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迫切:“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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