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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虹红着脸再次爆气冲刺,刚刚那几个家丁说的话他可听到了,他们家小姐指不定是什么恶魔波刚呢!
今天薛虹就是跑死这,死河里,也绝对不能让他们抓回去!
!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薛虹不断找寻着逃跑的路线时,一辆马车从前面突然冲出,车上一名呆头呆脑的少年对着薛虹不停的挥手。
“这位兄台我来助你!
快上来!
!”
薛虹已经跑的腿都软了,也来不及多想,双腿一打力窜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上的少年见薛虹上了车,咧嘴一笑,甩开鞭子,驾驶着马车就钻进了胡同。
……,!
与此同时,在一间酒馆的二楼上,朱煇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下面乱糟糟的场面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
瞧瞧这金陵的百姓多热情啊!
给咱们的新科举人追成什么样了!
哈哈哈哈!
!
哎呦,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疼,怎么这么狼狈啊!
哈哈哈哈!”
朱煇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不停的拍着桌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叫薛虹的举人这么狼狈,总会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就仿佛是天然的缘分。
而陪坐在一旁的林如海跟着笑道:“十九岁的举人,的确称得上是年少有为了。
也无怪乎金陵的这些富商们如此行事。
殿下,不知您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朱煇抽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虽然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但眼底的神色却猛然为之一变。
整个人的气质,也从刚刚的阳光少年,猛然变得阴霾下来。
朱煇拿出一道折子递给林如海,示意他看一看。
朱煇端着茶盏,以盖子轻刮上面的浮沫:“林大人,盐乃国之根本。
自本朝太祖驱逐暴元以来。
盐税一直都是国库的大项。
可是自康平初年以来,盐税却在逐年下降,从初年的每年一千大几百万两盐税,到了现在每年居然只有不到三百万两。
这群人胆子之大,简直超乎本王的想象。
本王这次来,就是要彻查盐政,好好给这群蛀虫放一放血!”
此话一出,林如海大惊,立刻劝道:“殿下,此事万不可操之过急啊!
!
盐商与地方官吏勾结,盘根错节,复杂程度难以想象。
况且他们在朝中也是有着不少的关系。
以下官愚见,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说起来林如海的情况,与大诗人李商隐十分相似。
林如海,家中四代列侯,本可以算是勋贵一脉,但偏偏又与开国四王八公不属于同一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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