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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裴缓缓低下了头来,只见那个人双眼敛合起,只剩下了脸上浮起的丝丝润红。
眼睫纤长而又细密,衬得他皮肤就如同了十九世纪油画中那种腴粉的荷白色颜料。
不知那个人是不是喝多了,靠在了自己的肩膛上一动不动。
他没有好气,稍稍地动了一下肩背。
咳嗽了两声,意思是:你是不是要注意一下公共场合?可肩胸上的人这下粘得他翁裴更加缠绵,“嗯呢”
一声继续贴着肩膛。
许盟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
心中一句惊叹没有说出口:这个苏小少爷的手段还真是厉害。
转而再看翁总的脸色,居然在高岭美人的脸上生平第一次吃瘪的神情。
反而让许盟产生了一种翁裴难得被治得妥妥帖帖的错觉感。
由于大家的手都被反铐上了。
一旁的钱立看到了翁裴匪夷所思的神情后,有分寸地说道:“不好意思,麻烦能不能一起把他靠在我身上。”
翁裴没见过眼前说话的这个年轻人,看样子是普通青年,虽然长相差了胡枫和司绵一大截,面貌和气质还是可以的。
不知道是不是苏擒的现任,说话尤其大方的。
翁裴瞥了一眼身边想笑又在看热闹的许盟,许盟连忙点头,“行,行。”
但是他又帮不上翁总的忙。
,翁裴只能淡漠点了一下头,他调动肩关节,挺起了胸膛,身体往前靠,将枕在他胸膛肩边的人“还”
过去钱立的身旁。
肩边上的苏擒发出了一声似乎睡觉中被大打搅的不满,眼睛没有睁开,迷迷糊糊地问出来:“钱立,你在干什么?”
苏擒以为自己身上靠的是钱立,钱立要将他推到一边去。
钱立压低了下声音,发出的语气仿佛是在哄他苏擒一样:“我在这儿,换个姿势你好睡点儿。”
这些话跟哄小男朋友没有什么区别,尤其在翁裴的耳中听来。
苏擒闷闷地应了一句,语气一点都不像是他没喝醉的时候:“不要动。
这个姿势挺舒服的。”
翁裴一时无语,他稍冷地抬起了眼皮,瞥了一眼枕在他身上舒舒服服的人,不知道他苏擒是真醉还是假睡,翁裴的语气发出了轻轻的轻视:“你现在倒是挺舒服的。”
都被押上了警车了,还睡得这么得酣甜。
钱立见他苏擒不愿意动,大家现在被拷着手,都不方便。
移动苏擒的这事只能作罢,钱立不怎么认识翁裴,只能冲他打了一声招呼:“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翁裴心胸宽阔,”
事到如此,翁裴不得不慵冷地哼出一声,他那张秾绝的面容上原本的沉闷,此时被苏擒磨得毫无脾气,脸上一点波澜都无了。
这个人歪头就睡,真把他当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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