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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帮我?”
梁川死死咬着牙,强忍着要命的剧痛,手上抖得太厉害,他只好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努力让手不乱动,“梁乐的事……我打你,你没有怨气吗?”
余时书闻言手上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他一眼才继续动作,沙哑道:“我大哥……不,余时彦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不是余家人?他何时平白无故占了余时彦的东西?
余时书等了很久,直到他将厚厚的纱布扎好,才听见梁川低声道:“字面上的意思……余时彦说是你爹和你爷爷吵架时说漏嘴的……”
在等待青雀回来的时间里,梁川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余时书,随着他多说出一句话,余时书的心就更冷一分。
爷爷告诉他,娘亲是病死的,现在看来恐怕不然——他的娘亲,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离世的?
收留自己的恩人变成了逼迫加害者,身边多了个“丈夫”
,只有孩子是自己的,可她却要留这孩子孤单单在这世上。
余时书肩膀颤..抖,不敢置信地回想起自己这十几年,若梁川说的是真的,他就是认贼作父,靦颜事仇!
……
“这儿呢,你要躲到哪里去?”
青雀来到一棵枯树底下,抬手戳了戳正团在树枝上尾巴朝外的小肥啾,“我都看见是你干的了。”
小肥啾回头瞪了他一眼——居然敢揪我的尾巴!
真是大逆不道!
“呦,这是生气还是心疼了?”
青雀无奈地靠在树上,“他不是和你说了别跟出来吗?”
小肥啾转了个身——要你管!
“他这会儿应该什么都知道了,但你还得装不知道。”
青雀叮嘱道,“别说漏嘴了,你我都不是能与人相处时间长的,要是还没下定决心将他留在身边,就不要太过于用心。”
头顶的树枝一重,是鹤芳川变回了人形,他曲起一只腿,半坐在树干上,垂下的衣衫带子随风微微飘动着:“你话真多。”
青雀:“……”
“他怎么样了?”
鹤芳川伸长脖子往前头看了一眼,只不过这边树顶就算秋天都枯光了,也还是能对视线造成影响,鹤芳川根本看不清那边的情况,只好问青雀。
后者此时正半弯着腰在地上逡巡着什么,闻言道:“梁川断了两根手指,其他人没受伤——不过我还是没搞懂,你挥一阵风出来做甚?就这么怕被人看见吗?”
你之前明明只是一只鸟!
鹤芳川收回了视线,别扭道:“我不知道他认不认得我,万一看见过呢……你找什么呢?”
“止血的草药,过来的时候撒了谎,回去的时候别管药草有没有用,都得带点回去装装样子。”
青雀眼睛一亮,还真让他找到了几株有用的,他将那几簇草药摘下来拿在手上,“我现在要过去带他们两个去医馆,你最好回去换身衣服——太张扬了。”
鹤芳川低头看看自己,小凤凰每一次变回原型都有可能保持不好状态,这也是苍鹰所担心的——凤主还没有长成大凤凰,一切未成定数之前,都要小心为上。
而此时鹤芳川身上的衣服正是没能维持好状态的表现,他之前的那身衣服变成了一整套无比华丽的凤羽衣,别说价值连城了,让人看见就算是打破头也想要摸一把以圆此生之愿。
鹤芳川叹了口气,重新变回了小肥啾,远远地看了一眼余时书的方向,终于不舍地朝着燕子湾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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