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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奇鹤笑着看这个阿姨:“您这说的,您亲眼看见他妈跟别的男人跑了?”
阿姨哎呀,生怕他不信,又说道:“前段时间他亲妈还回来闹了呢?”
单奇鹤眼睛弯了下:“哦?”
阿姨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了,薛妈是怎么在十八年之后突然出现在这个平静的镇上,又是怎么去薛爸单位上大闹一场,非说这男的过去诱骗她,骗她生了孩子,还对儿子不好,她要为自己亲生儿子来抱不平。
单奇鹤兴致勃勃地听着。
阿姨说,本来薛家两夫妻肯定要一直对外,这女人当初都跟有钱人跑了,儿子也没见过,也没养过,到十八岁了,她反而出现了,能有她什么事啊。
结果薛后妈不知道从哪听到薛爸偷偷给了儿子一大笔生活费,气得差点把家里东西砸了,后来直接带孩子回了娘家。
单奇鹤哦哦点头:“那就结束了?”
阿姨摇头:“那哪能呢,薛家两夫妻早搬到城里去了,他们家那事我们哪能知道,还不是那女人来镇上,来老薛家闹,非要他儿子赔一笔精神损失费。”
单奇鹤帮这个阿姨择菜,一片菜叶子上被虫啃了个巨大的洞,他把叶子摘下来,扔进垃圾里,问:“啊,这都不报警么?”
“报了啊,警察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人抓起来坐牢吧?”
单奇鹤点点头,指了下她们自己种的菜:“这菜看起来就好,没打过药的。”
“那是,自己家种得菜,哪能打药。”
单奇鹤站起来,笑眯眯地跟她们道别,到附近小超市买了些水果,随便找了个大学生看望六十岁以上老人公益活动的借口,在爷奶家喝了杯茶。
他转头看挂在墙上的全家福,一家六口喜笑颜开地站、坐在家门口,门口还贴着一对红色春联,上联写“年年岁岁人团圆”
,下联写“岁岁年年福满门”
。
单奇鹤笑着指了下,夸说:“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家庭幸福啊。”
老人哎呀。
单奇鹤笑着起身告辞。
要问薛非在哪,总不能他是拍照的那个吧,没什么意思。
他走出大门,又走出院子。
还是得自己把薛非领走。
爱不爱情的都不重要,他也搞不明白这种东西,反正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对另一个人这么好了。
单奇鹤没把自己薛非老家事告诉他,也没告诉他妈来闹了场,觉得没有必要,毕竟对薛非而言,就是一个从未关心爱过他的母亲,癌症患病前的最后一点良心觉醒,影响不了什么生活。
第二天一早,天没大亮,单奇鹤习惯早起出门小跑一会儿,一路小跑下楼,站到门口时,正好把校服外套拉链一口气拉到脖子下面。
他敲门让阿姨开门放他出去,往阿姨桌上放了个苹果,笑眯眯地招呼说早上好:“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
阿姨正穿着外套,开始念叨他,说他这年纪正长身体得多睡会儿,他原地小跑着出门笑回:“因为我每天都喊您开门,您烦了吧?”
阿姨笑着骂了他一句,他谢了阿姨,再转头就看见楼底下站着个身型眼熟的人。
他最近有些用眼过度,眼睛可能有些假性近视,准备下午去医院验个光,那个站着眼熟的人,大跨几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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