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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已经快抽完,他两根手指夹上去,隐约能感到一头燃烧着烟丝的灼热,另一边嘴唇温软的触感。
单奇鹤抬起眼睛,挑了下眉。
薛非看他,往外抽单奇鹤嘴里的烟,指腹按压住单奇鹤的嘴唇。
——这人唇形太满了,手指往前一探就能按住,唇上尤带着冬季晚风吹拂下隐约的凉意,和酒精带来的湿润。
单奇鹤配合松开含着烟的嘴,以为薛非看他抽烟不爽,想帮他灭烟,就见这人抽出他嘴里的烟,往自己嘴里一塞,猛地吸了一口。
单奇鹤喂了一声,下一秒薛非猛地咳了起来,咳得身体都躬了下来,攥着单奇鹤胳膊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单奇鹤嫌弃地摇头,一边伸手拍他后背,一边啧啧:“喝醉了就发病,你会抽烟么,就往自己嘴里塞。”
他伸手捏过薛非手中夹的烟头,准备放烟灰缸里熄了。
薛非还在咳嗽,人又在乱动,烟快烧到尾部,单奇鹤伸手去拿,冷不丁被烫了下,他嘶了声,伸手捏住薛非手腕,提起来不让他乱晃,才把烟头拿下来掐熄了。
他抬手吹了吹落到自己指背上的烟灰:“喝大了就去躺着,别发神经。”
他后来酒量不错,但酒品实在很不怎么样,喝多了就爱给自己通讯录里的各类人打电话,张嘴就是想你了,闭嘴是你怎么不来看我。
几通电话打完,第二天醒来还得一个个道歉解释或者圆一圆。
但他又实在恶趣味,明知道自己德行,也不提前把手机关机了藏起来。
他拥有一些比较糟糕的性格,兴致来了热衷于做各种不负责的事情,被人泼酒已经算是别人对他的宽容。
所以他看薛非,认为这小子如今酒量不太行,正在散德行和发酒疯。
薛非猛吸一口自己从来没抽过的烟,咳得眼睛都红了,半天才缓下来。
缓完后,他盯着单奇鹤看了一会儿,视线落到单奇鹤手指上,语气轻飘飘:“你怎么抽烟?”
他说着伸手,慢腾腾捧起单奇鹤被烫的手指,举到自己唇下,垂着眼睛盯着单奇鹤手指看,食指指背上,有些没吹掉烟灰的痕迹。
他顿了顿,视线对上单奇鹤,轻轻对着手指吹了两口气:“烫着了。”
他陈述。
单奇鹤眉头一跳,赶他:“去,睡你的觉去。”
话音还没落下,薛非突然低头,嘴唇贴上他的手指。
单奇鹤身体一顿,表情顿时有些难以形容,非要进行一些形容的话——有些像是在照镜子臭美,忍不住对着自己镜子亲了两下,转头发现被保洁看见、并且保洁还拿起厕所抹布开始擦镜子的微妙尴尬和恶心感。
薛非牙齿在他指背上轻咬了下,濡湿的舌尖抵在齿缝间。
单奇鹤感觉后脑勺麻了,鸡皮疙瘩浑身乱蹿,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他抽回自己手,拎起薛非衣领,擦了擦自己手指,还顺便帮薛非擦了擦嘴,捏住他的脸,让他看清自己,嫌弃:“喝醉了去睡觉,觉得无聊就去楼下跑几圈。”
薛非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眼睛里带上了些笑意,突然抬起双手揽住单奇鹤,脸贴过来,唇碰到单奇鹤的嘴唇,他声音里带着些迟钝的笑意:“怎么接吻?”
单奇鹤的手指已经勾到他后衣领,往后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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